宋老邪轻轻地敲了两下门,门开了,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她看到宋老邪脸上露出了笑容:“小宋啊,来,来,快进屋,刚才还和你老师聊到你呢。”
宋老邪一改往日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乖巧地叫道:“师母好,这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他想向老师请教一些问题。”
妇人这才望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师母好!”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跟着叫了一声。
妇人眉开眼笑:“好,好,让小宋领你去吧,他在书房呢,我去给你们泡茶。”
宋老邪轻车熟路地领着我来到了书房,看来他应该是这儿的常客,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一套,都大三了我连自己教授的家门在哪儿都不知道。
书房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宋老邪的老师,黔大着名的心理学教授王开国,坐在他对面的男子看上去约三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宽松的禅服,留着齐肩的头发,虽然散乱,但却并没有违和的感觉,他的一双眼睛清澈如水,又仿佛锐利如鹰,像是能够看穿人心一般。
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与王教授并不是师生关系,因为我感觉到王教授对他很尊重,他们应该是平辈相交。
这让我不禁有些好奇,从年龄上看他们相差了差不多二十岁,能够让王教授以平辈论交这个男子应该也不简单。
“小宋啊,你怎么来了?”王教授笑着问道。
宋老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师有客人啊,那我们改天再来吧。”
王教授看了那男子一眼,脸上的笑容依旧:“无妨,只是老朋友之间叙叙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老邪指着我说道:“老师,他是我的发小江小白。”
“你就是江小白啊,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啊!”接着就听到王教授那爽朗的笑声,就连那个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王教授这话让我汗颜,这个名字是我爹妈起的,我出生的那个时候他们也不会想到若干年后会有一款白酒和我同名,王教授的这声久仰估计我是沾了那酒的光。
“教授,我这发小遇到了一件怪事。”宋老邪一本正经地说。
“怪事?”王教授收起了笑容,他与那男子再一次眼神交流,然后二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是啊,最近他老是做着同一个梦,原本在我看来这也没有什么,但他却总是很纠结,我怕他魔怔所以就把他给带来了,让您好好开导开导他。”宋老邪倒是很会说话。
“哦?能和我们说说你都梦到了什么吗?”王教授好奇地问。
我就把我的梦大致说了一遍,我发现那个男子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接着他开口了:“这梦你做了多久了?”
我想了想说道:“大约得有七、八天了吧,每晚都是一模一样,教授,我听说人做同样的一个梦是因为他有心结,但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心结,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几乎从没有有意去想过那些过去,我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教授说道:“按理说人不可能总是做相同的梦,就算有做同样的梦的可能也不会像你这样,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然,如果你真想弄明白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通过催眠也能够找到根源,只是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必要。”
我并不觉得有这样的必要,我知道催眠几乎就是把我的内心世界完全地展现在别人的面前,虽然我的内心是纯洁的,但还是不希望被人窥探到那些属于我自己的秘密。
我正准备拒绝,那男子又说话了:“你梦到的那条小街是不是小祠堂口?”
我愣了一下,那条街确实就叫小祠堂口,老人说那儿有一座破败的祠堂,后来祠堂拆了,建成了街道,小祠堂口便因此得名。
“你怎么知道?”我反问,不过也等于是回答了他。
他并没有理会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你梦到的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叫龙钟和秦月莺的?”
我的心里就更加的疑惑了,龙钟是龙伯,秦月莺就是秦姨,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嘴里却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名字?”
或许是看到我的反应有些过激,宋老邪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
男人看着我说道:“或许我能够告诉你为什么你会做这样的梦,不过你得跟我走。”
跟他走?去哪?
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他走?
不过他确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叫谢意,五局九处的,我不只知道你为什么会做同样的梦,我甚至还知道未来在你的身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如果你不想死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