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儿竟然有些羞涩。
不过我听得出来,后来我们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然后才结的婚。
男人女人之间不得不结婚那么发生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说不定就是我们之间发生了某种关系,男人与女人发生的那种关系。
“你的心里一直都有她,对吧?”她问我,我看得出来,她的神情有些落寞。
我说道:“她是不是也回来了?”
冰冰点点头:“是的,我也和你说过的,她回来之后还约我见过两次面。”
“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你,我们说得最多的就是你,她要我离开你,她还说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要我放手,她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不能太自私,把你绑在我的身边。可是你扪心自问,是我把你绑在身边的吗?一直都是你自己愿意留下的,你曾经和我说过,你好累,就想停下来,好好歇歇。”
她的一句话击中了我的软肋。
没错,我最近确实时常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感觉自己真的好累,就想停下来好好歇歇,只是我却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只是我内心的一种想法而已。
可现在她却说了出来,还说是我说的。
难道我真与她说过吗?
“所以因为我你们闹翻了,你没有再叫她秋妍姐,现在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敌人。”
冰冰冷哼一声:“我知道她喜欢你,你的心里也有她,我不在乎,男人嘛,有几个不花心的,但你现在是我丈夫,我老公,我维护自己的婚姻与家庭有错吗?她可以来找你,甚至你们之间真要发生点什么我也无所谓,但她不能让你离开我,那就是她的错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最讨厌这种感情戏码。
但偏偏这一次我却被卷入了情感的旋涡之中。
特别是我知道冰冰在六年前曾经为了救我差一点就死了的这件事情之后,我真没办法再去责怪她。
而且她似乎也并没有错,从她的立场而言维护自己的家庭与婚姻,她这么做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我们之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种关系。
为什么突然场景便跳到这儿来了,不是应该是在六年前吗?
“我怀孕了。”
她再一次惊到了我。
她告诉我说她怀孕了,那么不就是在告诉我那个孩子是我的吗?
我都已经与她有了孩子,那么我还能说她什么?
她轻轻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不要求你忘记她,但我希望你的心里有我,有我们这个家,要知道,我们已经有了孩子,再过八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你做好当父亲的准备了吗?”
是啊,我做好当父亲的准备了吗?
显然没有。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当父亲,更不会想到我的妻子竟然是冰冰而非徐秋妍。
“睡吧。”
我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她点点头,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重新躺下:“你也躺下来吧,我想你搂着我睡。”
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我还从来没有和一个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更没有搂着女人睡觉的经历。
不过我还是躺了下来,只是身体有些僵硬。
就在这时,楼下的敲门声响起。
冰冰皱起了眉头:“都这个点了,她怎么还没完没了的?”
说着她要起身,听她说话那语气,好像断定来的人就是徐秋妍。
“你躺着吧,我去看看。”我摁住了她。
她没有再动,只是对我说:“我等你。”
我点点头,披上衣服就向着楼下走去。
门打开来,外面站着的人并不是徐秋妍,而是燕楚女。
“你进来已经很长时间了,我很担心你。”她说。
我愣了一下,她又看向了屋子里:“连灯都不开的么?”
我脱口而出:“灯开着的啊!”
没错,屋子里的灯是开着的,可是燕楚女似乎却看不见,或许在她看来我身后的屋里是漆黑一片。
我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越野车,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走,这儿你不能再呆了。”
“为什么?”我问道。
燕楚女说:“你的脸色很难看,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这儿经历了些什么,但继续在这儿呆下去我怕你会出事。”
我突然想到了那把青铜大剑,我有些歉意地说:“你给我的那把青铜剑碎了。”
她看向我,皱眉道:“什么青铜剑?”
“就是当初我们逃离燕家的时候你借给我对付女魃的那把啊,你忘记了?”
她似乎像是想起来了:“那剑是我在燕家随手拿的,碎了就碎了吧,那样的老古董迟早也会坏的,不必放在心上。”
我一下子呆住了,剑是真实存在的,那么我走那一趟幽冥血海也是真的,还有就是龙枭替赢勾拿回了自己的身体应该也是真的。
我下意识地看向了越野车,不出意外,龙枭应该是在越野车上的。
果然,在越野车里坐着一个人,正是龙枭。
不,确切地说是赢勾,因为此刻越野车上的龙枭早就已经变成了赢勾的样子。
我问燕楚女:“他的样子怎么变了?”
“什么怎么变了?他不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吗?”
我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应该是之前我在幻境里的经历改变了六年后的现实,也就是说六年前我就帮助龙枭夺回了赢勾的本体,所以现在越野车里坐着的人便是赢勾。
这还真是不可思议。
难道幻境里发生的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