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你还好吧?”母亲坐下来问我。
我回答道:“很好,她帮了我很多。”
“哼,那都是看在你爸的面上,爱屋及乌罢了。”我母亲似乎还有些吃味儿,我苦笑道:“也不是,她对你也很好,你在燕家的日子并不好过,一直都是她在照应着,后来还是你和父亲对我说的,燕家能够信任的只有她。”
“是吗?我真那么说?”她有些惊讶,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喃喃自语。
院门被推开了,龙伯走了进来。
“龙伯,有什么事吗?”母亲笑脸相迎。
龙伯问道:“小江呢?”
“他上夜班去了,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也一样的。”
龙伯的目光却是看向了我:“这样吧,让小白去给我帮个忙,打个下手。”
母亲说道:“成,小白,去吧。”
我跟着龙伯来到了他的家里,他是做木工的,院子里堆得乱七八糟的,像是正在给什么人打家具。
“龙伯,要我做什么?”我问道。
虽然我明知这一切都是梦境,但我不得不按着游戏规则来,在梦境没有被戳破之前,我也只能和大家一样过。
龙伯却在一把竹椅上坐下:“把门关上。”
我去把院门关好,回到了龙伯的身旁,他指了一下一旁刚做好的小木椅:“坐。”
我坐了下来看着他。
他皱眉道:“小白,你有没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他说的怪怪的感觉指的是什么。
我摇头:“龙伯,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不真实,这一切都不真实。”
我瞪大了眼睛,龙伯拿起烟锅子点上:“我知道这就是我过的日子,但这种日子又似乎早就已经结束了,可是每天睁开眼睛又是一样的,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你个小屁孩说了你也不懂。原本我想和你爸说的,他有见识,或许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老都老了,怎么就对这样的生活不满意了呢?”
有戏。
我的心里忍不住狂喜。
难不成龙伯并不是工具人,而是真的龙伯?不然他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感觉。
我正准备开口,龙伯又说道:“不只是我的生活不真实,今天下午我在小祠堂口转悠了一圈,总感觉哪哪哪都不对劲,具体哪不对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对。不过和你个小屁孩还真的说不着,看你那眼神,就像是没听明白。”
我忙说道:“龙伯,我听明白了,而且我知道你说的不对劲是哪不对劲。”
他一下子愣住了,直勾勾地看着我,那烟锅子也停在了半空:“你知道?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龙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只是在做梦,而这儿是一个梦境,这个梦境里的很多人和事根本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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