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自然被安排在最中间的那一桌,除了我们五个人,还有老头、徐大娘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作陪。
老头自我介绍道:“我姓乔,叫乔老大,我们这个村叫乔家村,他就是责任的乔家村的村长乔富民,是我的子侄辈,这是徐大娘,我们村里主要是两大姓,乔家和徐家,徐大娘是徐家现在当家的。当然,村里也还有其他姓氏,但人数不多。虽然乔家和徐家的人多,但我们村还是很和谐的,大家有什么事情都会相互帮衬,邻里之间也是一团和气。”
接着坐下来便有人来给我们倒上了酒,曲让那多见到酒的时候又咽了下口水,看我的眼神中带着询问,像是在问我这酒到底能不能喝。
都这个时候了我还能说什么,别说是他,估计就连我也得端起碗来跟他们喝几杯,不然的话说不定会惹怒了这些人。
别看他们现在一脸的和善,可一旦他们觉得你看不起他们,又或者是对他们有排斥有抵触的话,他们可是会说翻脸就翻脸。
一团和气那也是建立在相互给面子的情况下。
我们一面喝着酒,一面给他们说外面的事情,此刻我也看出来了,他们确实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与外界有过接触,对于外面的很多事情他们都觉得很新鲜。
不过说话多的是我和胖子。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们对于刑天的存在似乎一点都不害怕,一个没有头的人坐在他们身旁,而且那酒啊肉的就直接这么往肚子里灌他们是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没想到啊,没想到,如今外面竟然那么发达了,早知道我们就不搬到这鬼地方来了,你看,这么多年了,我们这儿还是这个样子。”
听乔老头这么说,我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搬到这儿来的?”
乔老头说道:“得有一、两百年了吧,反正应该是我太祖爷爷那一辈搬来的,我们这些人都是在这儿出生的,对于外面的事情我们也都是听老辈人说的,老头子今年七十一了,在六十年前,我们村还经常会有外面的人来,偶尔我们也能够知道些外面的事情,甚至还可以通过那些人与外面的亲人联系,那时候我虽然还小,但也记事了,最后一次见到外面的人就是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再也没有外人到过村里,唉,我们也想离开村子试着走出去,可最终我们还是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乔老头说到这儿神情一下子便黯淡了下去,不只是他,很多村民的脸上都失去了笑容。
徐大娘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又提这些伤心的事儿,现在不是有人来了吗?这是好事啊。”
我隐约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说六十年来再没有外面的人来过,应该是他们白天的那种状态所导致的。
并不是村子里真没有外面的人来,就比如像我们,我们白天来过的事情他们肯定是不知道的,而外来者见到这个村子的诡异他们肯定也不可能再呆在村子里,估计这六十年都是这样的。
可是乔老头说他七十一了,他能够准确说出六十年来,那么这六十年他们这些人又是怎么成长的?难道白天他们那种状态也是一种生长过程吗?
想到这儿,我又有些发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