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帅愣了愣,丁儒咳了两声:“我们在衍虚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外面 来的就知道了?你再想想,这正常吗?”
常帅被他说得有些发懵。
“我还是觉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样吧,这事我会留意,一旦有需要还请丁大哥援手,如果真有那什么心核那也只该属于衍虚,衍虚的东西是不能容他人染指的。”
丁儒笑着回应:“那是自然。”
丁儒说完大家都不说话了,气氛一下子又冷清下来。
片刻,常帅才说道:“那今晚是个误会?”
丁儒点点头:“没错,确实是个误会。”
“这么说我可以领我的人回常家了?”
“那是自然。”丁儒竟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嚣张。
常帅站了起来,对着我说道:“江先生,有时间欢迎到常家作客。”
我点头道:“好说!”
他又看向了丁信:“你肯定是不能跟着我回去了,不过这些年也还真要谢谢你,为我做了不少的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他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
丁信眯眼:“这是什么?”
常帅笑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丁信打开盒子,竟然是一颗蓝色的宝石,闪着光亮,在其中还散发出某种能量。
“应该还算满意吧?”
丁信没有说话,只是微微躬了躬身子:“谢了。”他也不矫情,直接把东西放进了口袋里。
常帅又看了一眼丁情,想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才对丁儒说道:“那我就告辞了。”
说罢转身就走,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江先生,能否稳步书房,我有些事情想和江先生单独谈谈。”
我看向叶惊鸿,她笑笑:“没事,我就在这等。”
丁情叫道:“丁儒,你想怎么处置我?”
丁儒望向自己的这个妹妹:“处置?我为什么要处置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又没有留你。”
丁情一怔,丁儒却拉着我向着书房去,丁信则是拉着丁情走了。
来到书房,丁儒关上了门。
“这个屋子里无论我们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他说。
我坐了下来,然后点上一支烟。
丁儒将烟灰缸给推到了我的面前:“我给你泡茶,好茶。”
我点上烟:“你故意隐瞒了守界人的身份,为什么?”
丁儒没有说话,泡好茶端过来,放一杯在我的面前,自己捧着一杯,他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杯子,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如果守界人出现,那么智脑就不应该存在。”他说。
我有些不明白:“二者之间有关系吗?”
他苦笑:“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人治与系统的管理哪一个更适合,人们在哪一种方式下获得的体验感更好。江先生,你在大衍城呆过几天,也对天罚地有了了解,你觉得呢?”
这确实是一个很不好回答的问题。
在大衍城的经历让我感觉到那种生活其实也不错,可以说每一个人都可以不去为生计发愁,只要愿意接受系统发布的工作任务就能够有足够维持生活的消费点。
而且工作也很轻松。
一次工作任务也就是几个小时。
至于说天罚地,不在系统的管理范围,依旧是人治,在天罚地我更多感受到的和外界没有什么两样,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大同小异,而且充满了算计。
就拿刚才那一幕来说吧,常帅与他之间又何尝不是在斗智打机锋呢?
丁儒用常帅不是正宗的常家血脉说事,逼着常帅接受了天罚与天谴的合并,虽然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合并,但丁儒却拥有了对天罚的调遣权。
常帅也没吃亏,他保住了血脉问题的秘密,也保住了他在常家与天罚的地位,当然,他更是在试探,他应该是怀疑丁儒就是守界人。
他提出的那两个条件其实都是在试探,也就是说,常帅是在告诉李儒,他之所以妥协是向守界人妥协,而不是向丁家妥协,不是向天谴妥协。
“常帅是个聪明人。”丁儒淡淡地说。
我说道:“看来你一直都是个明白人。”
“他太聪明了,聪明得有些过了头。”丁儒说到这儿眼神中带出了一丝杀气,我抿了口茶:“好茶!”
丁儒接着说道:“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利用丁情,其实以前我和丁情之间的兄妹之情真的很深,丁情却为了他跟我反目成仇。”
“你想杀他?”
丁儒不说话。
我接着说道:“心核的消息也是你有意散布出去的?”
丁儒有些惊讶,抬头望向我。
我抽了口烟,喷出一口浓雾:“心核的存在可不是现在才有的事情,这消息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我一到衍虚这消息便出来了,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呢?”
丁儒埋下了头。
“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想好再回答,我这个人虽说不聪明,但也不是老实笨的那种。”
直觉告诉我,这其中不是陷阱就不是圈套。
对于丁儒,我还是存着戒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