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在时间轴上行走,你从来就没有真正遵循过时间的规律。”他说。
这倒是与我有几分相像,我一直都觉得我自己游走在时间轴之上,就连我自己有时候都分不清我自己是走在时间的哪一端。
很多经历如果按着时间顺序来看的话根本就说不通。
就比如我去过末世,按说末世是在时间的尽头,可是于我来说却并非这样,时间对于我来说很奇怪,是一种概念化的存在。
“其实人类有时间就是太执着了,对吧?就拿人类对于时间的认知来说吧,在他们看来时间是不可逆的,过去了的就是过去了的,但时间既然是以轴线存在的,那么时间轴上的每一个点都是单独的时间个体。再说了,人类用什么来衡量时间?用钟或是表,但那就一定正确吗?人类在判断一个钟表是否正确用的不过是另一个钟表罢了。”
他的话听得我云里雾里,但最后一句我却是听懂了的。
他说得没错,人类认为时间准不准,它的衡量标准不就是另一个钟表作为参照物吗?
就好比格林尼治时间。
“有时候人类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同样也会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可就很难找到一个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我问他:“那你呢,你又是怎么看的?”
“我能有什么看法,而且我的看法重要吗?”他笑了。
“好吧,我们还是言归正传,你刚才说会给我一个答案,帮我度过眼前的这一关,现在你就说吧,我该怎么做?”
我确实有些头大了,现在已经是第四拨了,估计等到天亮也有个六、七拨,这么多的我们聚集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很容易引发不必要的矛盾与冲突。
他看着远处的海面,淡淡地说道:“其实你们的思路是对的,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破解时间停滞的秘密,让时间重新动起来。只是以你们现在对于时间的理解,这个最简单的法子相反就要困难许多。当然,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从这儿离开,只要你能离开,这儿的时间留滞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离开这儿?离开这个游戏?
“不过想要离开也不容易,这个游戏一旦开始就无法终结,只有把五行都经历一遍你才能够见到心核,你参与这个游戏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拿走心核 吗?”他又道。
不过他的话让我瞪大了眼睛:“停一下,你说什么?心核?”
他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古怪:“怎么,你不是冲着心核来的?你不是来拿走心核的?”
“不是,我是说你刚才说心核也在这个游戏之中?”
他看我的眼神也满是古怪:“难道你不是为了心核来的?”
我当然是为了心核来的,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心核竟然会在恐怖乐园,更没有想到心核居然会存在于这么一个诡异的游戏之中。
“那些藤蔓是从哪来的?”
“藤蔓?什么藤蔓?”他反问道。
我愣住了,他竟然不知道那些藤蔓的存在,我把我们被藤蔓围攻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听了之后皱起了眉头:“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藤蔓?”
我眯起了眼睛,他并不像装出来的,他还真不知道藤蔓的事情。
“所以,那个地底到底还有什么你也不清楚?”我问道。
“不应该啊,那地底……”
他突然僵住了:“我知道了,当年你曾经住下了一粒种子,那种子你不知道是从哪得到的,你把它种在了那个洞里,你说它能够守住那洞里的秘密!”
“洞里还有别的秘密?”我问他。
他看我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似乎他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两眼直直地盯着他。
他叹了口气:“原本我是不应该告诉你的,那地底关着一个人,一个你不愿意看到的人。”
“哦?关着的那个人是谁?”我的好奇心一下子便上来了。
他说道:“这个我就不好再说了,这样吧,到时候你自己去看了便知道了。我们还是先把你眼前的麻烦给解决掉吧。”
“那你觉得该怎么解决?”
他想了想说道:“在现在你还没有能力改变时间的时候,可以用空间来换时间。”
用空间换时间?什么梗?我真好奇,他又是怎么样的一个脑洞。
他继续说道:“可以制造出一些这样的空间,就像是负空间,然后把所有会到这儿来的那些个你们引入那些空间里去。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只能争取一下时间。毕竟他们在负空间同样会面临生存问题,只是大家不处在一起,于是不用过多去考虑可能生出的矛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