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张了张嘴巴,正要问有没有什么事情吩咐自己去做,还没有发出声音来就看不见四王爷的身影了。
她苦笑着摇摇头,继续煎药。
急匆匆地过来,还没有好好说几句话,又急匆匆地离开。
四王爷这么率性而为,又不能多一点耐心,如何哄秋葵开心啊?
傍晚来临了,喜房这边静悄悄的,叶无双身子乏力,只是安安静静地喝药和吃饭,翠香和小医女都很文静地站在一旁。
而红叶院这边有点惊涛骇浪了。
每次王一凡回到府邸,绿俏都是第一个出来,笑眯眯地迎接他,为他脱去外袍,递过来擦手的锦帕的,两个人再一起甜甜蜜蜜地用晚膳。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饭菜都凉了,还是不见人过来。
就算出去逛市集,也应该有点谱吧?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管家——人呢?”
管家大汗涔涔:“回将军的话,俏夫人今日并没有出府,门房那边一直都在,并没有看见俏夫人出门。”
莫不是身子不舒服,在房里休息呢?
想到这里,王一凡站起身来,大步朝着后面的起居室走去。
穿过屏风,掀开帷幔,床榻整整齐齐,并没有休息过的痕迹。
视线扫过梳妆台,王一凡看见脂粉盒子都放得整整齐齐的,梳妆凳也没有翻倒,应该没有在这个厢房里逗留。
可是,人去哪里了呢?
王一凡一惊,围着厢房外围走一圈,仔细查看花草丛。
很意外地,在后院的绣球花树下面找到了面目全非的静香。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俏夫人呢?”
被扇醒的静香还有点晕晕乎乎的,好一会儿,视线才逐渐清明起来,看见将军站在自己面前,她吓得一个哆嗦,跪在地上回话:“将军,奴婢下午按俏夫人的意思,本来是在这边为绣球花浇水施肥的,谁知道,才走到这个位置,从花丛中冒出来一群马蜂,奴婢猝不及防,当场就被蛰晕了。将军,奴婢的脸又麻又痛……”
看见静香的鬼样子,王一凡别开脸去,淡淡地问话。
“那之前,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过来,或者,俏夫人有没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动作?比如,她去见过什么人?”
沉思了好一会儿,又不敢胡诌到大夫人身上,静香认真地说:“没有,俏夫人已经起身,还在架子上绣了一阵子花,奴婢出来种花,也没有过多去关注。”
可是,大白天的,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突然这么不见了啊。
管家试探地问道:“俏夫人最近有没有和将军您提及想去哪里,或者想做什么事情啊?”
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前几日还提及,说最近倒霉的事情那么多,她想去寺庙里拜佛求签。
当时,他还说等到休沐的时候陪着她一起去感业寺的呢。
绿俏独自一个人,没有带着静香,没有叫上马车,断然不会去吧?
路途遥远,她断然不会选择这么吃苦的事情。
可是,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去看一看,不然,绿俏在路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舍得呢?
想到这里,王一凡冷然地对管家说:“带一点干粮,备马,本将军要出去一趟。”
管家也不敢多问,立即退下去准备干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