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綦有些好笑的看着墨今,左眉挑的很高瞟了眼可怜被抛弃的发簪,反身压过墨今问道:“爱妃是见不得朕安枕吗?”
墨今无辜的眨眨眼,笑容极度不自然,尴尬的解释着:“臣妾也是想皇上休息的更舒适些……”
宇文綦拉高墨今的双手,上身牢牢地贴上去,他的头发垂在墨今的两侧,形成帘幕将墨今困在他的世界中,任由他的气息包围住。
墨今屏住呼吸,迷茫的看着宇文綦隐含诱惑的眸子。看他似有暗示的意味,墨今的脸渐渐烧了起来,心中感叹他的功力。不用一言一语,就连眼神的含义都是似有若无的,但是仅仅这样就已经够让她倍感燥意,如此手段也难怪宇文綦深受后宫众女子的爱慕了。
而宇文綦的身体紧紧贴着墨今,更让墨今拘谨起来,又不敢扭动身体深怕会引起宇文綦更多的调戏。
宇文綦勾起唇角,甩了个狡黠的笑容给墨今就翻身仰卧,留下墨今还呆呆的躺在原处,不明所以。
“朕真的乏了。”说完,宇文綦就真的睡了起来,亦不再理会墨今。言下之意好似墨今故意不让他睡觉,而他很无奈的敷衍了一下妃子似得。
墨今轻撑起身子侧身看过去,有些咬牙切齿,她怎么感觉都是觉得自己被耍了。但是又做声不得,只能闷闷的躺下,赌气的闭上眼。墨今腹诽,又不是自己故意的,若不是他一句一个朕乏了,然后又枕着自己的腿,她会会错意吗?
宇文綦这样做等于没做的暗示让人难以抓住重点,就是她理直气壮也毫无空隙可钻。
就这样,墨今在生闷气的同时,也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待到醒来的时候已是申时。
宇文綦已然不在,那边的床铺泛冷,想必已经离开多时。
墨今懒懒的起身披上外衫走出内殿。
芒月上前,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主子醒了,皇上临走前吩咐奴婢将此物交予主子。”
墨今好奇的看去,伸手触及的是上好的皮毛,雪白而毫无瑕疵,温软而绣功精细,确是佳品。墨今打开一看,一件内黑外白的披风展现在眼前。
芒月解释道:“此披风亦是冯家出品,选自陆囿国进贡的上等白狐皮毛与黑丝绸缎而制,就连边角部位都以金线勾勒,看来皇上对主子确是上心了。”
墨今淡淡一笑,轻抚着披风问道:“皇上之前留下的披风呢?”
“皇上临行前取走了。”
“哦。”
这款白色的披风在款式上与那款黑色的很是相同,选料上亦是如出一辙。墨今心下也有些明了,皇上这番以物传情已然等于宣告他人,九五之君对新晋充媛娘娘的一番宠爱了。
皇上先是因为一个墨才人身边的宫女受伤而册封墨今为充媛,表示怜爱体恤之情。随后,宇文綦留宿明雪宫一整夜,这对于充媛身份的墨今来说已然是破例之举。
要知道,在后宫之中向来只有位居妃位的三位主子才有此资格。如今,仅身为正二品的充媛破了此例,从此后宫之中怕是再无安生之日了,而各宫主子更是会挤破头也要博得圣颜垂注了吧?
没想到仅仅一日光景,宇文綦不但连续两次驾临明雪宫,又再度赏赐白狐披风此等佳品,墨今无功无德,更无子出,这般宠爱更是不合理,难免会引起多方的嫉妒揣测。
宇文綦这一连串的举动下来,想必已然引起各宫的紧张了,不知不觉间墨今就被推向了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