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康吉无需生气,迟早有一日,吐蕃国的奴隶都会翻身做主人。对了,奴隶头子嘎达儿拿出羊皮卷之后,跟那个蒙着面巾的女人说了是?”
康吉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跑题了,立马哈腰鞠躬道了个歉,然后说道:“我见着嘎达儿将这张羊皮卷递给那个蒙着面巾的女人,还几近讨好地笑着跟她说道,贵客,这个奴隶叫做塔吉娜,是我这儿最漂亮最强壮最听话的奴隶,完全值这个价钱。”
“唔?”
郭业眉毛一扬,差不多明白了,说道:“这么说塔吉娜原先是嘎达儿的奴隶,然后被卖给了这个神秘的蒙面巾女人?”
康吉道:“是的!而且小人还听到那个面巾女人说,以后让嘎达儿给她送更多的奴隶,无论男女,只要是年轻的,听话的,强壮的,聪明的奴隶,她统统都要。无论价格有多贵,只要嘎达儿的货好,她就照单全收!”
“怪事!”
一直未说话的砒霜嘀咕了一声,起疑道:“我在吐蕃也呆过,我知道贵族买奴隶并不稀奇。但是还没见过像这个神秘女人这种买法。很显然,她买奴隶过去并不是为了干活劳作。反而是另有用途。”
郭业冷笑道:“那是当然。塔吉娜干得不就是类似我们东厂番子干的事儿吗?利用色相来诱引蛊惑王伯当,为她盗取军事机密并杀了段志德。啧啧,听康吉刚才复述的神秘女的话,看来塔吉娜真的只是一枚棋子啊。我很好奇,这个神秘的女人到底是谁?康吉,你知道吗?”
康吉摇头直呼道:“不知道,从头到尾这个女人都蒙着面巾,而且自打那一次过后,这个女人就再也没有来过我的客栈了。”
“找到嘎达儿不就完了吗?”
突然,榔头插了一嘴,乐道:“只要咱们找到嘎达儿,不就能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了吗?而且这个女人既然跟嘎达儿有奴隶买卖的交易,那肯定不止一次两次的。塔吉娜算一次,那下面肯定还有交易。只要找到这个嘎达儿,再让这个混蛋尝遍咱们东厂的十八般刑具。嘿嘿,我就不信这厮是铁打的汉子,肯定能撬开他的嘴巴。”
“哈哈,榔头说到点子上了。”
郭业赞了一声,问向康吉:“你知道嘎达儿现在在哪儿吗?”
康吉道:“知道,嘎达儿在吐蕃各地都有奴隶场,但他的家就安在逻些城中。他在城东集市名头这么大,小人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住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郭业催促道,“康吉,有话就说,别吱吱唔唔的。”
康吉道:“只不过自打半年前,嘎达儿不知攀上了什么高枝儿,竟然把住处搬离了城东集市一带。现如今,他把府邸安在了逻些城的城西。那儿现如今都是贵族老爷们住得地方,有城中守兵把守维持,各家各户都有奴隶兵囤着。恐怕不好抓到嘎达儿啊,大人,的确有些难度!”
攀上高枝?
郭业暗里猜测,莫非跟那个跟嘎达儿买塔吉娜及奴隶的神秘女人有关?
至于康吉所说的难度,郭业只是抿嘴笑了笑,将目光投向了斑鸠、砒霜几人,问道:“到城西想办法捉拿嘎达儿,你们觉得有难度吗?”
哗啦~
斑鸠三人起身并立,拱手喊道:“没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