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仅此而已了。郭业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个玉佩有何特别之处,道:“女王陛下,恕我眼拙,不明白这块玉佩如何能抵得过新罗数千条人命?”
金德曼道:“平阳郡公,可曾听说过花郎道?”
“郭某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
“花郎道乃是我新罗的国教,教主名为国仙,与新罗王平起平坐。这块玉佩么,就是国仙的凭证,见此玉佩如见国仙。平阳郡公若是遇到花郎道中人,拿出这块玉佩,他们定然唯平阳郡公之命是从!”
郭业苦着脸道:“此物虽好。不过我此去是前往高句丽,不是去新罗。这块玉佩也没什么用呀!”
金德曼道:“如果平阳郡公去新罗,那我给您新罗王的金皮大令,如朕亲临,不比国仙的玉佩好使?实在是高句丽境内,也有我花郎道的传承!平阳郡公出使高句丽,这块国仙的玉佩刚好用得上!”
“既然花郎道是新罗的国教,高句丽怎么会任由花郎道传播呢?两国战事一起,就不怕花郎道掣肘吗?”
“花郎道当然不能在高句丽公开传教。在高句丽和百济,花郎道是以武馆的形式秘密传教的。平阳郡公在高句丽内,看到武官之内流行簪花,开设武官的多半就是花郎道中人了。”
说到这里,郭夜就明白了,道:“这么说来,女王陛下身边的那些美貌少年……”
金德曼点头道:“不错,他们就是花郎道中人。穿白衣是花郎,穿彩衣的郎徒。怎么?平阳郡公以为他们都是我的男宠吗?花郎道中人,在新罗国内地位崇高。我虽是国王之尊,也没办法拿一个花郎当男宠。再说这些花郎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别看长得不错,哪有平阳郡公知情知趣?”
郭业脸一红,他那点龌龊心思,都被金德曼看破了,转移话题道:“那聚友赌坊门外的簪花大汉呢?”
金德曼不屑的说道:“那些簪花大汉,在花郎道中并不入流。勉勉强强叫花郎卫吧。花郎道中,以美貌为尊,容貌丑陋的,没什么地位。”
这是一个看脸的宗教啊!
一个如此重视外貌的宗教,实在是战斗力堪忧,郭业对他的未来并不看好。
看着郭夜不以为然的样子,金德曼也叹了一口气道:“花郎道敬奉弥勒,认为弥勒佛转世为少年,广施教化,度凡人成仙。所以花郎道中,以少年为尊。本来花郎道是追求行事风雅,随心所欲,飘飘若仙。近年来,却是越发追求外表之美,本王也是深以为憾!”
一个“佛”居然要度人成“仙”,棒子的精神世界果然令人难以理解。
不管怎么说吧,人家也是一番好意,郭业道:“女王陛下把这种秘密告诉郭某,郭某足感盛情。不过此事如果泄露出去的话,新罗在高句丽内的花郎道门人,可一个都活不了。郭某何德何能,值得女王如此信赖?”
金德曼幽怨的说道:“这不是你个没良心的,死不相信人家吗?人家为了取得平阳郡公的信任,只好先把把柄交到平阳郡公手里。这下平阳郡公放心了吧!”
“你还是为了和大唐结盟?”
金德曼道:“我新罗国国小民弱,周边有三个国家。分别是高句丽、百济和扶桑。高句丽和百济本是一体,虽然时有龌龊,大体上还是一致对外。这些年来,不知为什么百济又和扶桑勾搭上了。他们三国攻打我新罗一国,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我新罗国只能祈求大唐的庇佑了。”
“不知女王陛下可曾听说过扶馀国?”
“扶馀国?那也能算上一国?不过是一些没有土地的渔民,聚集在海岛上,饿不死罢了。要不是实在没什么油水,我新罗早就灭了他了。”
想不到扶馀国在金德曼眼中如此不堪,郭业感觉虬髯客这后半辈子混的真没什么意义,道:“扶馀国再小,也有几十万人口。女王陛下不可小视呀!”
“平阳郡公的意思是?”
“我愿做个中人,让扶馀国和新罗结盟,共抗高句丽!”
金德曼摇头道:“得了吧。扶馀国自身都难保,还能帮助我新罗?不扯我新罗的后腿就不错了。”
郭业道:“女王陛下可知,扶馀国和我大唐是什么关系?”
这个金德曼还真不知道,道:“莫非扶馀国也想和大唐结盟?”
郭业半遮半掩的说道:“扶馀国的公主鱼暖暖乃是我大唐卫国公李靖的义女……”
说到这儿,郭业就不往下说了。留给金德曼无限的遐想。
金达曼酸溜溜的答道:“想不到扶馀国还有这等门路,我还真小看了他。好,我新罗愿意和扶馀国结盟。不过,该如何取信扶馀国呢?”
郭业道:“包在我郭业身上!”
金德曼多聪明,眼珠一转,就觉得其中有鬼,道:“恐怕这位鱼暖暖公主不仅仅是卫国公的义女,还是平阳郡公的红颜知吧?平阳郡公对这位鱼暖暖公主如此用心,本宫很羡慕呢!这算不算平阳郡公欠我一个人情?”
郭业道:“扶持扶馀国乃是我大唐天子的旨意,女王陛下不要妄作揣测!”
嗯,出发前,李二陛下答应了扶持扶馀国,这可不能算郭业撒谎。
金德曼瞪了郭业一眼,道:“人家才不相信平阳郡公跟那鱼暖暖没有关系呢!”
这个金德曼如此聪明,郭业还真有点招架不住,继而转移话题道:“女王陛下,花郎道中人,在高句丽秘密传教,不如给教授的拳法取个统一的名字,也便于传播!”
“哦?平阳郡公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好名字呢?”
“跆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