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
今天以前,郭业对高鑫德翘首以盼,可是高鑫德迟迟不见踪影。现在,郭业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高鑫德,高鑫德却是主动前来拜访。
高鑫德此番前来并非凑巧,肯定是有人通知他才来的。
宰相门前七品官。鑫得利的伙计身为辽东城城主的手下,虽然够不上八品九品,政治敏感性还是有的。郭业一出手,就说要拿出黄金万两,怎么也不算是一般人物,说不定就跟高鑫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看着他们被渊海子阑为难,伙计也是暗暗着急。等他们出了鑫得利绸缎庄的门,伙计一溜小跑就到了城主府报信。
你别看郭业找不着高鑫德,伙计却是一找一个准。高鑫德一听这几个人的相貌,就知道是郭业他们了。没办法,像长孙师这操型,一般人还真长不出来!
高鑫德虽然贪财,那智商可是杠杠的,一听这个,就知道要出大事儿了。郭业那是一言不合,就把刀架在渊海子霸脖子上的主。能为了一个小女孩向渊海子阑求饶?想想都不可能。其中必有蹊跷!
高鑫德越发笃定,这个渊海子阑,今天可能要玩完!
想到这,高鑫德吓得魂儿都飞了,他和渊家一向不睦,渊海子阑一出事,头一个怀疑的就得是他高鑫德。高鑫德顾不得带齐手下,穿好衣服,飞奔出府,直奔馆驿。
馆驿大门紧闭,高鑫德也不知道渊海子阑此时是死是活,心急如焚,扯着脖子大喊大叫。
斑鸠问道:“高鑫德来了,怎么办?放不放他进来?”
郭业刚抓了渊海子阑,高鑫德就赶来了,也有些心烦意乱,道:“开大门,迎接高鑫德。让人把馆驿的伙计们都看好了,咱们见机行事!”
当下中门大开,郭业、斑鸠和长孙师一起出迎。
高鑫德一见郭业,劈头盖脸的就问:“平阳郡公来的何其迟也。青天白日,您就把大门紧闭,难道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郭业脸色一变,随即笑道:“哪里,哪里,我这样做都是高城主的指示啊!怎么,您不记得了?”
“我的指示?”
郭业道:“此事说来话长,且容我细细道来。此处不是讲话之所,还请高大人屋内一坐!”
“哼,我看你怎么给我解释!”
到了馆驿的客厅,分宾主落座,郭业道:“高城主,前几日郭某前去拜访,闻听高城主得了麻风病,不方便见客。可有此事啊?”
高鑫德面色尴尬,道:“这个……可能……大概是有吧。”
“哦,我听说这麻风病是不治之症,怎么高城主就好了呢?”
“他……我……我是有个偏方。俗话说得好,偏方治大病!这偏方这么一用啊,我的病就好了!”
“这我倒是听说了,不过听您的伙计说,这个偏方有个药引子,叫宽心草,要去平壤才能有。您怎么现在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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