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朕看来,这个事情就这样完美解决了。可谁能想到,渊太祚这个老畜生猪狗不如!他表面上答应的挺好,暗中却使绊子。他在你出生之后不久,就告诉朕,你的母亲嫣然,已经暴病而亡了!这分明是这老畜生咽不下这口气,下了毒手!”
“朕当时一怒之下,就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这个老畜生也是聪明,当即就报了个重病在身,不能理事的理由,辞了一切官职。他不当官,就没有错处,朕拿不到什么他什么把柄,也就只能不跟他计较了。”
“一直到你成年之后,朕才让你袭了东部大人,并且封你当了莫离支。儿啊,朕年纪大了,脑筋也转不过来,兴许就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你有什么听不明白的,尽管问。”
渊盖苏文心说父王您真是老糊涂了,总提这烂事干吗?就这破事,我听过这么多遍,您那套词儿,我都会背了,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说,您这事也不光彩啊,往小了说,是“朋友妻,不客气”,您道德有亏。往大了说,非要找个皇帝比美,您就得比商纣王啊。
商纣王调戏武成王黄飞虎的老婆,逼反了黄飞虎。您这种行为,细究起来,比商纣王也强不到哪去!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马屁精,渊盖苏文可不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合格的马屁精就像相声里的捧哏演员,该明白的一定要明白,不该明白的说一万遍都不能明白!
随即,他说道:“儿臣有一处没有听明白,您说儿臣的母亲嫣然乃是渊太祚的小妾,那么您怎么就能肯定我就是您的亲生骨肉呢!”
渊盖苏文这句话可搔到了婴阳王的痒处!
婴阳王哈哈大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记性这么不好。朕不是跟你讲了好多次了吗?”
“儿臣已经五十多岁了,精力渐衰,要说记性还真赶不上父王。还请父王明示!”
婴阳王点头道:“恩。你说的没错,朕对自己的头脑还是有那么一点信心的。现在朕就再给你解释一回,你可得记好了。要是再记不住,朕可要责罚与你!”
“是!”
“咱们高句丽王族的嫡系血脉,背上大都会有一个龙形的胎记!如果哪个人生下来是女子之身,就会当即溺死。如果哪个人生下来是男子之身,却没有龙形胎记,不管是不是真的无辜,一律会想办法把他贬为庶人!此乃保持我王室血统纯正的不传之秘。”
婴阳王一指渊盖苏文,道:“你身上正好有那龙形胎记,绝对是我高元的种!哈哈,渊太祚那老畜生聪明一世,还不是给朕养了二十多年儿子!”
婴阳王拉着渊盖苏文的手,兴奋的说道:“高句丽虽然名为一国,却是高渊两家内斗不断,不能形成合力,难与大唐争锋。以后你登上了国主之位,就可以从内部着手,把渊家搞垮,使我高句丽真正的一统。”
“然后再兴兵攻打大唐,夺取汉人的土地,掳掠他们的女子财帛,学习他们的治国之术。那时候你就可以恢复本姓,名垂青史,成为我高句丽史书之上不亚于开国之主高朱.蒙的一代明君了!”
渊盖苏文听了这话,高兴的说道:“如此说来,父王是同意把这国主之位交给儿臣了?”
婴阳王沉吟了半晌,道:“其实,朕刚才说的这只是一个计划……”
靠!
渊盖苏文听了这话一口鲜血好悬没喷出来,这个便宜父王,是想玩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