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春老脸一红,道:“那也就是比喻……不过贤婿你放心,没有七进七出,一进一出还是没问题的。总之有了这几百人在手,咱们就算有了自保之力。”最后他又加了一句:“老夫这句话可不是吹牛!”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今天咱们尽量不要打草惊蛇,渊盖苏文还以为老夫在他的掌握之中。明日的神仙风流会,凤怡你就来个大败亏输!我要亲眼看看渊盖苏文那失望的眼神……”
杨万春停了一下,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然后,老夫联合孙氏和乙支氏一起入宫去见婴阳王,我就问问婴阳王,渊盖苏文有什么权力囚禁老夫?我高句丽的五部之制还要不要了?到了那个时候,婴阳王也护不住他!他还想做国主?做梦去吧!”
杨万春英雄了一辈子,何尝吃过这么大的亏?这是把渊盖苏文恨到骨头里面去了!
看来忽悠杨万春造反这事是成不了了,郭业退而求其次,在一边煽风点火道:“等荣留郡王高建武登上了王位,势必要跟渊盖苏文算总账。岳父大人您可以在一旁推波助澜,助荣留郡王一臂之力。高杨两家联手,渊盖苏文不死也得脱层皮!”
“贤婿此言有理,深得吾心!”
他们想得挺好,但是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们一个巨大的打击!郭业来的时候莫离支府里面虽然有巡逻的兵丁,但是总有空子可钻,盘查得并不是很严密。但是等他们想出去的时候,越往前走,就越是难以通行。
等到了快出莫离支府的时候,郭业那块无往而不利的令牌都不管用了。
一个小校拿着郭业的令牌看了几眼,道:“不好意思,这块令牌没用。你们从哪来的,回哪里去。今晚不得出府!”
“你敢违抗莫离支的命令?”
“那是不敢。不过,这块令牌现在已经代表不了莫离支了!”
郭业听了,心里面就一翻个儿,杨万春被救出来的事情,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可转念又一想,不对!要真是那样的话,莫离支府里面不可能这么风平浪静!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莫离支府里面恐怕真的出了什么大的变故!
郭业一伸手拿出一个金豆子来,道:“这是点小意思,您拿着喝茶。”
小校连连摆手,道:“你想干什么?这可是上边的死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你就是贿赂我也没用,钱再好也得有命花!”
“您放心,这个金豆子不是要让您放我们过去。我是想向您打听点事儿!”
小校当即就把金豆子抢过去了,“早说啊!什么事儿?只要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不知道的……这金子也不退!”
“我就是想问问您,现在拿着什么令牌才能出入莫离支府?莫离支的金皮大令行不行?上面的人派我出府办事,我这实在是不敢耽搁!”
小校道:“金皮大令,那也不行!所有莫离支的令牌一律作废!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是莫离支亲来……”
“您也敢拦着?”
“我是不敢,不过我得拖延时间,等上边处理。”
然后小校往四周看了看,低声说道:“我跟您说,我也是新来的。今晚这命令透着古怪,我看现在莫离支府里面谁说了算,不好说!咱们这些小人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也别多问,今晚什么事也别管,赶紧回去睡觉。知道的太多了,不是什么好事儿!”
三人退了回来,杨凤怡把火都撒到了郭业的身上,道:“都是你,乌鸦嘴。逢人就说什么老太爷和渊盖苏文有矛盾,现在真出事了吧?”
郭业道:“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忽悠忽悠那两个把门的,要不然咱们怎么能找机会溜出来?谁能想的到一语成谶,这也太邪门了!”
杨万春道:“先别吵了,到底怎么出去,快想想办法!”
郭业道:“要是真的是渊太祚搞的鬼,那咱们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咱们退回去,去找乙支文德老将军,看看渊太祚能不能给他面子,送咱们出府!渊盖苏文在乎神仙风流会的胜负,渊太祚未必在乎,说不定他还乐见其成!”
杨万春道:“你别以为渊太祚就比渊盖苏文好对付,那老家伙虽然长年卧病在床,东部的权力大部分还在他手里呢,这份本事渊盖苏文可比不上!”
郭业叹了口气,道:“渊太祚再不好对付,也得对付。没有他的同意,咱们就别想离开莫离支府!除非有人救咱们……”
说到这里,郭业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道:“卧槽,不好!兴许要坏菜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