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吴秀秀再次震惊,欣然从椅子上站立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表情看着自己的老父。
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她现在根本无暇去想这流言的真假与否,也不关心郭业到底手段如何凶残,竟然杀了何家满门百来条人命。此时的她,满腔有的也仅是那酸涩和不忿。
紧接着,吴茂才走近吴秀秀跟前,轻声说道:“秀秀啊,爹爹可是听说郭老憨这老杀才说了,住在郭家那军汉来头可不小,足足八品的宣节校尉呢。那是啥大官爹不清楚,但是爹知道,这样人的可是不凡。”
咕咚!
吴茂才咽了口唾沫,继续掰活道:“郭老憨那老杀才说了,他家大郎对这军汉的妹妹有过救命之恩,竭力邀请郭业去益州郡城那儿作客哩。听说那军汉的父亲来头更大,听说是啥啥五品都尉,哎哟我的娘唉,吓死你爹我了。看这军汉对郭业的热乎劲,仿佛要替他大官父亲招郭业为婿似的哩。”
啊?
吴秀秀第三次惊呼,心中充斥膨胀着酸涩,徐徐扩散到了脸颊,而后蹙起眉头,满脸愁容地哀怨自吟道:“莫非是为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
吴茂才见着女儿突然有了几许紧张,不由再次支招道:“秀秀啊,你可别忘了,你俩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咋能让外人占了先呢?听爹的,该出手时便出手,不能犹豫,听见没?”
吴秀秀对于吴茂才的建议,没有点头,但这次也不再摇头,而是自顾发呆了起来。
霎时,
客厅再次沉静了下来。
吴秀秀继续一脸沉思,不知在想着什么。
而吴茂才则是两眼巴巴地望着吴秀秀,等待着女儿最后拿定的主意。
突然,
吴秀秀轻艾一声,盈盈提起落地裙摆朝着客厅外离去。
吴茂才大惊,追喊道:“秀秀,你干啥玩意去?你好歹跟爹说句话,我去找马大人说和此事,到底成不成啊?”
吴秀秀没有回头自顾离去,却幽幽传来一句柔和的声音道:“爹爹毋需叨扰马大人了,女儿这就去公公婆婆那儿,好久没跟他们请安问好了。”
啥?
吴茂才听着一愣,不找马大人了?
不找马大人,去找郭老憨那老两口那顶什么用?
不过很快,吴茂才便豁然开朗,不无得意地哈哈笑了起来,赞道:“还是我家秀秀聪明,讨了公平的欢喜,郭业这小子还能翻出大天不成?”
话音落罢间,吴秀秀已经离了客厅,朝着吴府大门外踩着小碎步缓缓走去。
...
...
郭府,杂院。
郭业继续蹲在地上侍弄着一地的黄沙和泥浆,溅得满身都是泥泞,浑然一个下里巴人。
不过此时的杂院也多了一个人,正坐在一个石墩在,依托着一块摊着宣纸的石桌,提着手中狼毫不时蘸着笔砚中的墨汁儿,奋笔疾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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