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郑元,郭业是老腻歪了!根本就不想和他见面!
为啥?关键是这个称呼太难了!
按照道理说,他跟郑菲菲有了婚约,就得称呼郑元一声岳父大人!但郭业就是张不开这个嘴!凭啥呀?本来二人就是平辈论交,现在可好,费劲心思帮了郑元一个忙,竟然矮了一辈!要说他对郑菲菲有啥心思还好说,但是郭业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对郑菲菲动过心!
除了称呼以外,郑元还有一件事,令郭业心烦!那就是郑元、郑菲菲的身份,郭业根本就没有在秦国公府里边公开!
说郭业怕老婆也好,说郭业抹不开面子也罢,总而言之,郑菲菲的真正身份郭业就没跟自己的妻妾们交待!只是推说郑元是自己的幕僚,郑菲菲是他的独生女。
所以说,在这个问题上,郭业有点理亏!就怕哪天郑元听到了什么风声,要郭业公开承认自己纳了郑菲菲为妾!
因此,郭业自从回到长安,把郑氏父女安排好了之后,就一直想方设法得避免和郑元见面!
但是今天,郑元找上门来了!
郭业勉强得笑了一下,道:“您怎么来了?”
郑元冷哼一声,道:“秦国公日理万机,要不是老夫主动前来,怎么能有机会见到秦国公?说不定再过个一年半载的,您贵人多忘事,就把我们父女俩给忘了!”
“那哪能呢?您说笑了!说笑了!”
郭业打了两个哈哈,见郑元还是面色阴沉,道:“您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儿?是不是下人怠慢了您?您放心,我指定给您出气!”
“不相干的事。秦国公,我就问您一句话,您到底打算拿我们家菲菲怎么样?为什么您府里的人都不知道菲菲的真正身份!”
果然是为了这事儿!
郭业叹了口气,道:“这事儿,您不必着恼!我这都是为了菲菲着想!咱们那份婚约上写得明白,菲菲成年之前有权悔婚!我就怕现在宣扬出去,菲菲将来若是悔婚的话……我自己当然是无所谓,就怕影响了菲菲的名声,以后不好嫁人!”
“秦国公果然是如此想?”
“当然,我郭业敢对天发誓!跟您说实话,我对菲菲的喜欢,绝不在您之下。不管我们能不能结成夫妻,我都希望菲菲这一生能平平安安,快乐幸福。”
郑元点头道:“秦国公,跟你相处这么久,老夫也知道你的为人。你这话我信了!老夫也这把年纪了,时日无多,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这唯一的女儿,能够找个好人家。秦国公,你就是她的良配!只要你能对菲菲好,我郑元……愿意为你效死!”
郑元的外表是颇有欺骗性得,郭业总是不自觉得他当成同辈人,仔细一琢磨,这家伙也五十多了,当了大半辈子奴隶,真够可怜的。
郭业道:“不用您效死,您就安心在我的秦国公府里边安度晚年吧!菲菲的事情,我自有安排,绝对不会让她吃亏。谁要想伤害菲菲,先得过我这一关!”
郑元笑咪咪地说道:“秦国公,您的意思,是说老夫年纪大了,没什么用处了,是不是?”
“呃……”
郭业还真有点这个意思,说实在的,郑元跟他打得交道不多。打交道的时候,还都是郭业给郑元恩惠,郑元从来就没有给过郭业什么帮助。
在郭业的印象中,郑元唯一的优点就是人样子长得不错,擅长欺骗无知少女。至于其他的才能,郭业是一点都没感觉出来!
心里这么想的,嘴上却不能这么说,郭业敷衍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那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这个……”
郑元道:“秦国公您不必想词儿了,我明白,您就是那个意思。但是,我郑元一点怪您的意思都没有!您这样想,是因为我郑元就没在您面前展露什么才华。明白跟您说吧,我今天是来毛遂自荐来了!”
“毛遂自荐?这么说来,还是我郭业小瞧您了!您到底有啥才能,说来听听!”
郑元道:“有什么才能,空口无凭,我说了您也不信。不过……现在就有一件事,我能帮上您的大忙,您信不信?”
“什么事情?”
“您今天送走的是勋国公张亮对吧?您和张亮有点不对付是吧?”
“是呀,你怎么知道?”
“您那个宝贝徒弟,我那个徒孙,孙子善告诉我的!”
郭业道:“您的意思是,您能帮我对付勋国公张亮?”
“正是!您猜对了!”
郭业正色道:“勋国公张亮可不简单,掌管不良人多年,没那么容易对付!您老人家可别立功心切,大言欺人!”
“老夫活了这么大年纪,嘴上当然有把门的。没有几分把握,怎么会向您毛遂自荐?”
“那您的把握从何而来?”
“我只告诉您一件事儿您就明白了,勋国公张亮,老家是荥阳!”
“这么说来,您和张亮还是老乡?”
“没错!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刀!落到我这个老乡手里,算他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