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了秦英,那也就不是外人了,郭业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秦英,你对罗迩娑婆熟悉不熟悉?”
秦英道:“熟到不是很熟,我们俩是相看两厌,没什么来往!不过也见过几次面。”
“见过几次就好说了,你觉得罗迩娑婆这个人武功怎么样?会不会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什么的?”既然空空儿能一眼看出秦英是个绝顶高手,那秦英应该也能分析出罗迩娑婆的实力。
秦英道:“罗迩娑婆倒是有两下子,不过也就那么回事。番邦武学,怎么比得过我大唐?至于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武功,贫道可以肯定他没练过。这都是外门的功夫,如果练过的话,贫道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可真是奇怪了……”接着,郭业就把罗迩娑婆两次遇刺安然无恙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问道:“既然这老和尚不会金钟罩铁布衫,那他为何能够刀枪不入?江湖上还有别的功夫,能达到这个效果吗?”
“至少在贫道所知,绝没有这种武功!”
郭业把询问的目光投向空空儿和精精儿,这二位也摇头表示不知!既然这三人都不知道,那么几乎就可以肯定罗迩娑婆用的不是武功了。难道这老和尚真的拥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郭业一时间头大如斗。
……
……
眨眼间,一月之期已到,李二陛下与一众朝廷重臣都入住了九嵕山行宫。郭业的老熟人尉迟恭也在其列!
没等这帮人安顿好,郭业就把尉迟恭请了过来。
尉迟恭一见郭业就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可想死老哥哥我了!没啥说得,今天咱俩一醉方休!”
“那可不行,在下正在丁忧期间,不能饮酒。酒宴我已经摆下,不过今天只有您喝酒,我郭业以茶代酒,多敬您几杯!”
“你不喝,光我一个人喝有啥意思?你要真不喝,那我可就走了。程咬金、秦琼那帮人都等着我呢!也就是咱们哥俩处的好,我才赴你的宴。想陪我喝酒的人,多了去了!”
“别走,别走!”郭业伸手把他拦住,道:“我找您来,可不是为了找您喝酒,而是有要事相商!”
“什么事?”
郭业没接他的话茬,沉吟了一下,说道:“鄂国公,听说您和神僧罗迩娑婆之间,有点不对付?”
“你问这个干嘛?”
“这您先别管,您就当我是好奇。我就想知道,您到底为啥要刺杀神僧罗迩娑婆?”
尉迟恭压低了声音,道:“我告诉你,这事儿你可别往外传!”
“您说!”
“尼玛这老和尚就不是啥好玩意儿!他对陛下说我的小话!”
“他说您什么?”
“他对陛下说,尉迟恭面像凶恶,脑后有反骨,将来必反!让陛下为天下计,早日把我给除了!”
“日!”郭业忍不住报了一句粗口,道:“这种事情虚无缥缈,您就是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再说这也不是解释的事儿呀,长相问题,天上父母给的,您又有什么办法?这老和尚真够阴险的。咦……不对,他对陛下告您的刁状,您咋知道的?”
尉迟恭嘿嘿一笑,道:“咱尉迟恭别的不说,就是人缘好!老和尚告刁状的时候,被陛下身边的太监听到了。有个太监叫徐子期,想当初在秦王府的时候,和咱大老黑喝过几酒,我们俩有点交情。他就把这事儿告诉我了。你说咱尉迟恭能吃这个暗亏吗?知道消息的当天晚上我就请他喝酒,趁机要他的命!”
“可是……您还是没成功?”
“对呀,这老和尚还真有点门道,我这匕首硬是扎不进去!后来的事儿你也知道了,咱被贬出长安,到定州城当了一个小小的刺史,真是憋屈呀!”
尉迟恭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道:“事情的起因,我谁都没告诉过,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我尉迟恭可不是出卖朋友的人,对外就说我跟罗迩娑婆无怨无仇,当晚喝醉了,啥也不知道!”
郭业心中暗想,看来这大老黑还真是粗中有细!他说道:“鄂国公,我今天找你来,就是因为这个罗迩娑婆!”
“怎么?他跟你也不对付?好贼子,哪天我把他绑了来,咱们不用刀剑刺他,就用水淹,用火烤,我就不信这老和尚除了刀枪不入,还能水火不侵!”
郭业苦笑道:“罗迩娑婆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番僧而已,难登大雅之堂。光是对付他,我郭业一个人就够了,怎么还用得着您出手?”
“那你是什么意思?”
“鄂国公,您想过没有,你对付罗迩娑婆,是因为他向陛下进谗言陷害您。但是,他为啥不说别人的坏话,单单说您的坏话呢?”
尉迟恭把眼一瞪,道:“郭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也认为我尉迟恭脑后有反骨?”
“当然不是!恰恰相反,罗迩娑婆之所以陷害您,是因为您对陛下最为忠心!鄂国公,明白告诉您吧,真正要反的不是您,而是罗迩娑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