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您猜错了,今天我们老哥仨请您前来,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和您商量。”
“到底是什么事?”
刀严朗没接郭业的话茬,道:“秦国公您这次出使,顺利让三国盟誓永不相攻,实在是积了大德了。咱们三韩之地,几百年来互相攻伐,就没个消停的时候,致使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秦国公此举,实在是功德无量。”
金正豪道:“我说老严,你少讲那些大道理。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三国和平关咱们水口城什么事?秦国公,我姓金的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您救了咱们卯金刀三姓几十万人的性命,如此大恩,我们卯金刀三姓粉身难报。秦国公,您就是我们水口城的万家生佛。”
卯少宏道:“你们说的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我姓卯的佩服的是,秦国公施恩不望报。他给咱们帮了这么大的忙,自己却分文不取,这种品德,就是古之圣贤也比不过。”
每次见面,三个老城主都是这一番拍马屁的车轱辘话,郭业耳朵里都听出茧子来了,也就是卯少宏的话有些新意。可问题是……这老家伙的话,不是事实呀!
郭业老脸一红,道:“卯城主,您这话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你们那些礼物我可是一件不少,全收下了。莫非您老是在讥讽我郭业贪财?”
“哪里,哪里。秦国公,您千万别误会,小老儿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们给您那些个东西,不错,您是收下了。不过,小老儿痴活了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您对那些东西,根本就没什么兴趣,您是看小老儿的薄面,才勉强才收下的,我说的对不对?”
金正豪接话道:“所以说,秦国公接我们的礼物,不是因为贪财,而是为了我们这三张老脸有地方搁。不过,话又说说回来了,秦国公,您这么干,让我们老哥几个寝食难安。”
“此言怎讲?”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您讲究的是施恩不望报,咱们卯金刀三姓之人,讲究的却是滴水之恩需涌泉相报。这救了几十万条人命的大恩,我们却没能好好的报答,心里能好受吗?”
“这……三位老城主实在是太客气了。”
刀严朗道:“不是客气,而是我们水口城的一片心意。明白跟您说吧,今天我们老哥几个找您来,是想送给您一份大礼。”
郭业那是来自现在社会的人,古代的各种奇珍异宝,比起现代社会的高科技来,相距甚远。至于三位城主费尽心思搜罗到的各种好吃的,好玩的,比之大唐长安的奢侈享受,也是颇有不如。至于直接折现……郭业还没那么厚的脸皮。
所以说,郭业对三位老城主的报恩,丝毫不感兴趣。
他说道:“俗话说的好,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朋友相交,贵在知心。三位老城主对郭业这一番心意,郭某人领了。至于报恩一事……不着急,不着急,咱们先欠着。指不定哪天我郭业走了背字,遇到什么为难召窄之事,还要求到三位老哥哥的头上。”
刀严朗道:“秦国公说笑了,慢说以您的大才,天下就没什么事情能难得住您。就算退一万步说,您真的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大麻烦,我们这三个老家伙就更白给了。照您这么说,我们水口城,是没机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了。”
停顿了一下,刀严朗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秦国公,您是不是以为咱们水口城,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孝敬您。为了给我们三个老家伙留点面子,才故意出言搪塞。”
郭业听了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有个伟大的人物曾经说过,为人处事的最高准则,就是闷声发大财。你刀严朗把一切都挑明了说,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他说道:“郭某人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富可敌国,家有娇妻美妾,膝下有儿女环绕,人生得此,夫复何求?不是说水口城拿不出什么能令郭某人动心的东西,就是在长安城,能令郭某人动心的东西也不多。”
“那可不见得!”金博超道:“经过我们三人冥思苦想,还真想到了一样东西,肯定能让秦国公满意。”
刀严朗道:“这样东西,乃是千万人欲得之物,却只能由秦国公一人享有,真的是羡煞旁人。”
卯少宏道:“不是老夫自夸,为了把这样东西找出来,咱们水口城可是下了血本,这其中投入的人力物力乃至钱财,都是前所未有。”
看着三位老城主一脸包您满意的样子,郭业对于他们要送的礼物,还真的有些兴趣了,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刀严朗道:“秦国公,为了庆贺三国盟誓,永不相攻,为了庆祝我们卯金刀三姓齐聚水口城。我们水口城决定,举办一场花魁大赛,三韩之地,不管是青楼女子还是良家女子,皆可参加。秦国公,老夫这么说,您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吧?”
郭业当然明白金博超这是什么意思,怪不得今天不许郭业把杨凤怡带来呢,敢情是这三个老头今天是打算给自己拉皮条。
他说道:“你的意思是选一个绝色佳人送给我?”
刀严朗伸出四根手指,道:“不是一个,而是四个!这场花魁大赛总共要选出一正三副,四名花魁。”
郭业大惑不解,道:“花魁,顾名思义,就是花中魁首。这玩意还能有正有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