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郭业听了张放鹰的话,心中暗想,莫非杨凤怡这小妮子,早已对咱情根深种。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是人就看得出来?唉,这些日子,咱还真是冷落人家了。
想到这里,他一伸手就把杨凤怡的玉手抓住了,道:“杨兄弟,咱们走吧。”
杨凤怡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跟,道:“外人面前,少拉拉扯扯的。”说虽这样说,手上却没有动作,任由郭业把她的小手握住。
张放鹰哈哈大笑,道:“我说什么来着……你们二位肯定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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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丽竞门偷偷摸摸的风格不同,不良人总部在长安城内是公开的。郭业随着张放鹰来到不良人总部的大门之前,只见此地早已披红挂绿,张灯结彩。郭业定睛一看,好么,还挂着几条横幅。
“热烈欢迎秦国公就任不良人大统领。”
“誓为秦国公效死!”
“谁跟秦国公过不去,就是跟不良人过不去。”
“秦国公监察百官,巡查四方,无往而不利。”
“秦国公出马,百官无**。不良人出动,奸邪无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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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业看了,就是脸色一变,道:“这是谁让你们挂这些横幅的?我怎么不知道新官履任,还有这个规矩。”
张放鹰道:“新官上任,当然没这个规矩。不过咱们不良人和其他衙门不同,往常都是由义父大人一手操持,并无其他佐贰官。可以说,义父他老人家代表的就是不良人。说起不良人来,指的也就是义父大人,二者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他老人家本来就和您有些误会,现在呢,又不能亲自和您办理交接。我们这些不良人的兄弟,怕您误以为我们都忠诚于义父大人,不愿意接受您的指挥,这才挂起了这几条横幅,这是向您表忠心呢!”
“忠心?”郭业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不是表忠心,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什么叫誓为秦国公效死?不良人乃是大唐密谍,又不是我郭业的私兵,这张横幅,让陛下知道了怎么想?还有监察百官,那不是丽竞门的活儿吗?关你们不良人什么事?”
“秦国公容禀。不良人监察百官一事,确实和丽竞门的权责有冲突。但是要说我们不良人没这个权力,那也不尽然。几年前,陛下就下旨,给了咱们不良人监察百官的权力。您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把圣旨请出来给您看。”
郭业对这事儿还真不清楚,道:“就算你们有这个权力,也不能挂这个横幅!监察百官,那是多遭人恨的活,稍一不慎,就是百官群起而攻之的局面。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得宣传,是嫌我郭业死得不够快吗?你们那点小心思,我都明白,这叫捧杀!”
张放鹰还要解释,郭业把手一挥,道:“本公心意已决,不必再说了!速速把横幅撤下,否则以违抗军令处置!”
“喏!”
官大一级压死人,郭业下了军令,张放鹰也不敢硬顶着,只得悻悻地命人撤下横幅。
横幅撤去,张放鹰又躬身行礼,道:“秦国公,还请稍待片刻,我这就去通知兄弟们前来迎接。”
这是题中应有之义,郭业点了点头,也就由他去了。
一会儿功夫,不良人总部中门大开,号角响起,还有鞭炮声声,响个不停。张放鹰跑了出来,道:“秦国公,请吧!”
郭业眉头一皱,道:“你们不良人这又是整什么幺蛾子了?怎么光听动静,不见人出来。你们就是这么迎接我这个新上任的大统领?这是哪里的规矩?”
“您别着急,请往里边走!兄弟们都摆好了阵形,恭候多时了!”
“摆好了阵形?那为何不出来迎接?”
“这个……外面的街道这么窄,也摆不开啊!”
郭业满腹狐疑,道:“头前带路!”
等郭业来到大门之外,一看那个场景,就是勃然变色!
只见大院当中,百十名的汉子雄纠纠气昂昂站成了两排。这些汉子每人都手持一把一人多长的陌刀,并且把陌刀高高举起,两两交叉,行成了一条通道。日光之下,陌刀烁烁放光,夺人的二目,慑人的胆魄。
张放鹰来到郭业的近前,道:“秦国公请吧!”
“你是说让本公闯这个刀阵?”
“正是!”
“那我就不明白了……”郭业阴恻恻地说道:“若是来的是张亮,你们也用刀阵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