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老实?这跟报不报官有什么关系?”
“那关系可大啦。我们也知道博戏违法,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做愿赌服输。、本来这帮无赖们故意给人下套,是他们的不对。但是我们要是把这事报官。那不就是我们输不起了吗?”
杨凤怡道:“人家都要来抢人啦,你们还顾及自己的名声,简直是莫名其妙。”
魏元和上下打量了杨凤怡几眼,道:“我说这位公子,看您这身穿着打扮,非富即贵。不是我们长寿坊里边的人吧?”
“嗯,您猜得没错。”
“那就是了。您完全是泡在蜜罐里边长大的,不知道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生活的艰辛,更不知道这世道的险恶。好吧,我们不在乎自己名声,去报官了。问题是我们能赢得了吗?”
郭业道:“《贞观律》上写得清清楚楚,这事是你们占理,怎么赢不了?退一万步说,那个官是个贪官,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那又怎么样?老许家不是有钱吗?把钱使了,这个官司还是你们赢啊。”
魏元和道:“您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错,老许家是有钱,但是这帮无赖有势力呀。”
说着话,他往天上指了指,道:“人家上面有人!有道是官官相护,老许家有钱无势,哪斗得过他们?照我看啊,不打官司还好,一打官司,这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准得判给那帮无赖。”
郭业听了这话,可不高兴了,道:“魏老兄,你这话我不赞同。知道现在的长安令是谁吗?”
“不知道啊。”
“呃……好吧。不知道的话,我告诉你。现在的长安令,是咱们大唐的礼部尚书秦国公兼领军卫府大将军郭业郭子仪。那可是一个大大的清官,斩贪官除恶霸,嫉恶如仇。根本就不可能官官相护,您听我的,报官没错。”
“你就拉倒吧!”旁边一个人说话了,道:“我家小舅子就是长安府衙的人,我可听他说了,这位郭大人啊,嘿嘿……”
郭业的脸色微微一变,道:“莫非他说郭业是一个贪官不成?”
“贪官倒也谈不上,说他是一个木头官。自从被任命为长安令以来,根本就没往府衙里边去过。您说,这位郭大人连衙门都不去,怎么也不能和清官沾边吧?”
“这……”郭业顿时哑口无言!
就算能用自己最近在放假来搪塞,但是今天可没放假,自己还是没去府衙啊!
他只得说道:“也许是这位郭大人身兼多职,公务繁忙,暂时还没顾得上来长安府衙。我估摸着,也就这两天,他就该来了。你们去长安府衙告状,准没错。”
“你谁呀?说让我们去告状我们就去告状?打官司这么大事情,怎么能听你这么一个素不相识之人的意见?说得轻巧!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让我们去打官司。官司打输了怎么办?难道我们还能找你要赔偿不成?你这完全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郭业把那块领军卫府衙门腰牌拿了出来,道:“看看!看看!认得这是什么不?”
“领军卫府……哎呦,原来您是领军卫府衙门的官人儿啊……真是失敬失敬!这个……我刚才临出家门以前,喝了不少酒!刚才没说啥不合适的醉话吧?”
“没啥醉话。”
“这还差不多。”
“就是说秦国公郭业是木头官啥的。可巧了,秦国公还兼职着领军卫府大将军一职,乃是在下的正管。您这个意见很重要,我会告诉他的。”
“哎呦,别,千万别,大人开恩啊……”这位吓得腿都软了,马上就要下跪。
郭业赶紧把他拦住了,道:“别跪别跪!这位老哥,我是跟您开个玩笑,您怎么还当真了?就我这身份,哪有资格在秦国公面前递得上话。再说了,就算我递得上话,秦国公日理万机,哪能顾得着这点破事儿?”
“您多包涵,我以后再也不敢乱嚼舌头了。您看今天这事儿……”
“今天这事儿当然是交给我啦!我告诉你,这完全是小事一桩。不用秦国公出马,我三言两语,就能斥退群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