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微臣的弟弟和秦国公争风吃醋。”
“这……这怎么可能?听说秦国公从新罗带来了五个绝色佳人,个顶个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还没一个月呢,怎么又招惹上了别的女子?还和令弟争风吃醋?岑侍郎,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秦国公最为贪花好色。只要见到中意的女子,就必定要想尽办法,巧取豪夺,纳入府中。此次出使新罗,带回了五个美女就是明证。这种人,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花中的魔鬼,色中的魔王。怎么可能因为新得了五个美女就满足?”
长孙皇后恨恨地说道:“这个郭业,简直太不像话了!简直辜负了本……陛下对他的信任,陛下让他身兼多职,这是多大的荣耀。他不但不思好好地为国尽忠,竟然还到处沾花惹草。”
李二陛下对这种事倒是非常的宽容,他摆了摆手,道:“没那么严重。少年慕色,人之常情。秦国公年纪轻轻,多纳几房妾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岑侍郎,即便是令弟和秦国公争风吃醋,也算不上什么严重的罪过。怎么听你的意思,你和令弟,都有了性命之忧,这到底是何道理?难道令弟和秦国公有了争执,把秦国公给……重伤了?”
“那哪能呢。微臣的兄弟岑文昭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秦国公却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的名将。就算是有一百个岑文昭捆一块儿,那也不是秦国公的对手呀,怎么可能伤得了秦国公?”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微臣的弟弟和秦国公争风吃醋,就在昨天晚上,秦国公竟然派了一个小衙役,罗织罪名,把我那兄弟抓入了大牢之中。有道是民心似铁假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到了衙门之内,三木之下,秦国公要什么口供没有?我那兄弟焉能还有命在?”
李二陛下眉头紧皱,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你给朕好好说说。”
“是这么回事……”
其实,郭业这次还真是拿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人家岑文本不仅仅知道自己的兄弟到底是什么德行,而且对于昨晚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过,在岑文本的嘴里,这件事,就是另外一个版本了。他说那个许元化本来是个市井无赖,利用岑文昭的好色之心,和岑文昭签了一份典妻文书,和一份鬻妹文书,利用这两份文书,骗了岑文昭一千贯钱。
然后,他又货卖两家,把这两个美女献给了郭业。岑文昭去领人的时候,就被郭业预先安排的衙役抓了个正着,扭送到了长安府衙门的大狱之中。顷刻之间,就有性命之忧。
长孙皇后道:“这不对吧,秦国公与令弟无冤无仇,美人也得到了,为何还要陷害令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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