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长乐坊大钱庄的客户全被咱们五德钱庄抢去,他的损失也不会少。无论他如何选择,这个亏他算是吃定了”
“那好吧,就依二位所言”
五德钱庄的新价格的牌子一挂出去,效果立竿见影,顿时就宾客盈门
无它,五德大钱庄的琉璃器皿实在是太便宜了相当于原来一百二十贯的东西,现在二十贯就可以买到这么大的便宜谁肯不占
现在的情况是完全反过来了,五德钱庄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而长乐坊大钱庄却是门可罗雀。甚至有不少人从长乐坊钱庄取钱,转存到五德钱庄去。
有了这么鲜明的对比,尽管知道现在每时每刻都在亏钱,岑文本还是大为满意。
他心中暗想,我岑文本为了争取客户,承受了四五千贯的损失。你郭业难道就好受得了眼睁睁看着大量的客户被我们五德钱庄抢走,你一定会郁闷地想吐血吧
嘿嘿,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迟早我会让你家破人亡跟我岑文本做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其实,事情和他想象的不大一样。
长乐坊大钱庄总部,郭业、柴令文和梁二少整治了一桌酒席,正在开怀畅饮。
岑文本以为会气急败坏的郭业,此时气定神闲,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梁二少道:“秦国公,现在的客户可是都跑到五德钱庄那边去了,咱们到底该如何应对”
郭业道:“梁兄不必着急,不就是降价吗他降咱们也降。嘿嘿,我那些香水的成本,可是超出人们想象的低。要是打起价格战来,五大士族必输无疑。”
“那咱们现在就降价”
郭业却摇了摇头,道:“降价的事情不必着急。具体应该什么时候降价,到底应该降多少,可是大有学问。”
“学问”梁二少的眉头微蹙,道:“现在人家五大钱庄已经出招,难道现在不是降价的最好时机”
“当然不是了。”
“为啥”
“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降多少。要是咱们一下降的太多,把五大士族给吓住了,他们缩回去怎么办”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咱们这次一定要让五德大钱庄亏得把裤子都当了,可不能操之过急。”
“那也不能这样一直等下去吧”
郭业微微一笑,道:“梁兄别着急,咱们降价的时机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正在这时,有个侍卫匆匆跑上前来,躬身行礼,道:“启禀秦国公,有消息了”
“拿来我看”
那侍卫从怀里珍而重之地拿出一个绢帕,绢帕打开,里面却是叠得四四方方的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楷。
郭业把纸打开,仔细看了一遍,微微一笑,道:“没意思,真没意思。这刚刚开始呢,五大士族就已经把底牌出尽。就这么把他们赢了,我还真是有点胜之不武的感觉。”
“秦国公,这究竟是什么消息。”
“此乃我在五德大钱庄内安排的眼线传来的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有了这个消息,五德大钱庄就死定了”
柴令文道:“不会吧为了这种事,你竟然往五德大钱庄内派密探”
“谈不上什么密探,只是他们从咱们的长乐坊大钱庄挖人,被我将计就计罢了。这个钱大开还真不错,没想到这么快就取得了他们的新任,获得了这么重要的消息、”
“那张纸上到底写的是啥”
“这上面说,现在五大士族用来抵押的琉璃器皿,已经是成本价了”
“那咱们只要把香水的价格再降低三倍,岂不就稳赢了”
柴令文道:“打败却是不难,怕只怕他们败而不死。秦国公,你说这次应该降价多少”
郭业想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价格还是降三倍。要不然很难对五德钱庄构成威胁。不过,放货的速度要缓一半”
柴令文和梁二少都是聪明绝顶之人,一听就明白郭业做了什么打算,都对郭业竖起了大拇哥
柴令文摇头晃脑的说道:“兵法有云,能而示之以不能,用而示之以不用。秦国公此举,深得兵法之三味高,实在是高”
梁二少也说道:“您还真是有做生意的天分,哪怕不在朝为官,也必成一代巨富。我姓梁的服了”
郭业被这二位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人家五大士族能不能上当,还不一定呢二位谬赞了。咦对了”
他用手点指二人,道:“你们俩以前不这样呀,即便对我再佩服,也很难会宣之于口,说不定还会出言讥讽我呢。怎么今天一反常态到底是有什么阴谋”
柴令文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您想当初是益州侯,现在却是秦国公。虽然我们二人不是趋炎附势之人,但也知道和您的巨大差距。对您表示恭敬也是应该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他一拍脑袋,道:“对了不服高人有罪我们二人今天不过是承认现实罢了。”
梁二少也道:“光是会当官、会经商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您还能发明出九天玉露和香皂这等神奇之物,这份才情,我姓梁只能说,服了我彻底服了以后唯您的马首是瞻”
这两个人还夸起来没玩了,郭业没法接话,只得转移话题,道:“那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计策实在是太简单了一点,五大士族会不会上当”
“会肯定会”柴令文和梁二少异口同声得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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