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估计,这五十六座玻璃工坊,每个月赚的钱财达到了三百万贯
这是什么概念
一个月三百万贯,一天就是十万贯。换算成黄金,就是一万两。
说一个买卖赚钱,人们通常的形容词就是日进斗金。
这当然是夸张的说法。一般的买卖,年进斗金,就能让主人做梦都笑醒了。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仅成为了现实,甚至还犹有过之万两黄金,用斗装的话,怎么也得两斗,甚至三斗才能装得下
五十六座玻璃工坊,变成了五十六个下金蛋的母鸡
此时此刻,李泉悔得场子都青了他心中暗想,难道说想当初郭业已经坚持不住了,自己是倒在了黎明的前夕如果自己当初能再坚持几天,是不是就可以反败为胜了
当然,除了后悔之外,他还有一丝丝的疑心。
怎么平板玻璃的价格早不涨,晚不涨,偏偏自己一卖就涨这也太巧了吧。
会不会是他和秦国公有所勾连自己已然上当受骗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问,他派人去请海贼头子郭业。结果却是左请也不来,右请也不来。
无奈之下,他只能亲自出马。
从李佑那借了几十名侍卫,来到了玻璃店外。
“闪开,闪开”
“齐王府办事,闲人退散“
众侍卫没费什么力气,就把玻璃店门前排队的人群驱散。
玻璃店的伙计见情况不妙,飞报掌柜的。一会儿功夫,一个穿绸裹缎的年轻人就来到了李泉的面前。
“哎呦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家主。钱某人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李泉一见来人,就是眉头一皱,道:“是你钱大开”
“不错,正是在下现如今在下乃是这家玻璃店的掌柜,李家主,一月不见,别来无恙乎”
“你背叛了老夫”
“哎呦,您老人家可得口下留德。我就是一个小人物,谈什么背叛不背叛的。这么说吧,谁给的钱多,我就跟着谁干。想当初你们出的钱多,我就弃长乐坊大钱庄,投奔你们五德钱庄。现如今”
他指了指玻璃店的大门,接着说道:“这家店给的钱多,我当然要为他们做事。跳槽之事,我钱大开问心无愧”
“哼你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老夫与你无话可说。你把你们东家找来,老夫有话问他。”
“那您稍等,我们东家马上就到”
功夫不大,一阵马挂銮铃声响。
李泉抬头望去,只见一队骑兵冲着自己这边飞奔而来,为首一人银盔银甲皂罗袍,胯下黄鬃良驹,手中一杆虎头錾金枪。正是大唐秦国公郭业郭子仪
来到李泉的近前,郭业勒住了战马,枪尖一指,道:“大胆的刁民,竟然敢欺行霸市左右,给我拿下”
“喏”
众骑兵跳下马来,就要抓人。齐王府的侍卫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泉被抓,当即弓上弦刀出鞘,和他们对峙起来。
李泉面色一沉,道:“哼哼,秦国公好大的官威,莫非你是想公报私仇我李泉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在身,但是我们陇西李氏也不是好欺负的。”
郭业冷笑道:“很好,很好。李家主你也知道自己没有官职在身,还算有点自知之明那我就奇怪了,你到底是借了谁的势,在长安城中欺行霸市难道就不怕陛下的王法吗”
他这左一句欺行霸市,右一句欺行霸市,可把李泉给气坏了堂堂陇西李氏的家主,五大士族的第一人,怎么到了郭业的口中,竟然变成了地痞流氓一般的人物
李泉强忍心中的怒气,道:“秦国公休要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夫欺行霸市了”
“难道刚才驱散玻璃店门前的客人,不是李家主下的命令此等行径,不是欺行霸市又是什么”
“老夫和这家玻璃店的东家相熟,今天之所以这样做,是有事和他商量,与欺行霸市毫无关系”
郭业不屑得说道:“所有闹事的地痞流氓都是这么说的。李家主,你这番托词,可不怎么高明。”
“秦国公如果不信的话,等待会这家玻璃店的东家来了,你一问便知。他不承认老夫欺行霸市,您总无话可说了吧”
“你这话倒是有些道理,不过”
说到这里,郭业轻轻一笑,道:“这家玻璃店的东家就是本官李家主,您觉得,我会不会帮您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