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支大手伸出,把苏支的小手轻轻握住,道:“别动!”
苏支急了,道:“秦国公,你放手!”
郭业轻轻摇头,道:“我不能放!”
苏支的眼圈泛红,道:“您别忘了,就在三天前,您答应过我,但有所求,无不应允!”
“不好意思,我原来说的清楚,只能答应你私事,公事可不在齐列!”
“赛马夺美,这是私事!”
郭业微微摇头,道:“王子殿下的美意我心领了,不过,这的确是公事!”
苏支见讲道理行不通,奋力挣扎,可他的力气怎是郭业的对手?直如蚍蜉撼树一般,不能动摇分毫。
窟哥大笑道:“我怎么说来着?郭业那厮就是个胆小鬼。这场比赛我赢定了!哈哈,哈哈……”
正在他得意忘形之时,忽然间变故突生!
希律律~
赤兔马暴叫一声,冲着窟哥撞去!
窟哥闪身躲过,道:“畜生!上次你咬了我,我宽宏大量把你放过!这次你还想撒野,我岂能容你?郭业,你可看清楚了,这事是你的马先挑衅于我……郭业,郭业,你怎么了?”
郭业此时的脸色已经是无比难看,道:“窟哥,你现在还有心情跟赤兔马计较?你看那彩带……”
“彩带?彩带怎么了?啊……”
原来,窟哥一闪身,赤兔马继续往前冲,已经把彩带撞落。
换言之,这场比赛已经算是郭业赢了!
契丹第一美女已归大唐秦国公。
“不!这不是真的!”窟哥睚眦欲裂,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苏支冷笑道:“要不是你画蛇添足去毒杀秦国公的宝马。赤兔怎会对你恨之入骨?要不是它对你恨之入骨,又怎么会冲撞你?要是不冲撞你,又怎么会撞断彩带?这就叫做……”
“什么?”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不,我不相信!对了,还有大巫师,他会给我做主的!
窟哥状如疯虎一般,闯到了哲思乌的近前,道:“事到如今,您得说句话呀!我不能失去阿丹,不能失去阿丹啊……”
说到最后,他已经语带哭腔。
哲思乌眉头紧皱,道:“说话?我说什么话?愿赌服输,难道还能让老夫食言而肥?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一定给你找个比萧丹更漂亮的!”
“不!我不要!我只要阿丹!我只要阿丹!对了……”窟哥忽然眼前一亮,道:“郭业作弊!这场比赛不算,还要再比一次。”
“秦国公怎么作弊了?酷哥你要自重身份,不可信口雌黄!”
“我当然不是信口雌黄!所有的赛马比赛,都得是人骑在马上才能比。可是今天,最后那马是自己冲断了彩带,当时郭业并不在马背上!”
苏支道:“你这话完全是强词夺理。比赛之前,大巫师是怎么说的?”
他微微弯腰,咳嗽一声,学着哲思乌的腔调道:“我再重申一遍,比赛的规矩只有一条,谁的马撞到了彩带,这场比赛就算谁胜。”
窟哥道:“你才是强词夺理,人骑着马比赛,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不言自明!”
苏支摆了摆手,道:“这事我跟你扯不清楚,大巫师,您老人家怎么说?”
窟哥也道:“大巫师,您可得给我做主!”
哲思乌看了看苏支,又看了看窟哥,道:“老夫以为……奚族王子所言有理!从今天开始,萧丹就是秦国公的人了。”
窟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大巫师,您……您再说一遍?”
“唉,痴儿!”哲思乌长叹一声,道:“萧丹就是你的魔障!你以后全程远大,绝对不能陷入儿女情长之中。老夫这么决定,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窟哥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大巫师,您说的笑话简直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已经是眼泛泪光!
猛然间,窟哥站起身来,拨开人群,夺路狂奔。
摩会起身要追,却被哲思乌拦住了,道:“不用追,这关还得他自己过!现在,咱们先办正事儿吧。”
“正事?什么正事?难不成咱们还帮着秦国公操办婚礼?”
“那当然不是,老夫说的正事是……八部联盟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