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
……
许家的事情,在郭业看来,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完全可以说,许敬宗是捡了个大便宜。要不然,他们家虽然不至于抄家灭族,但从此沉沦却是肯定的。
但是,社会上的舆论可不那么看。有了李二陛下的叮嘱,在场之人,谁也不会把内情泄露出去。人们看不情此事的门道,只能看看热闹——事情的表象了。
事情的表象是什么?
许昂色胆包天,竟然抢了秦王千岁的女人?那还得了?先是惊动了郭业的开山大弟子孙子善,又惹恼了郭业的结拜大哥鄂国公尉迟恭。后来,当今太子都给秦王撑腰。
然而,这还不算完,最后,此事竟然激动了陛下。
最后的结果呢?雷书瑶被救了回去,许昂责被流放岭南,不仅如此,许昂的娘亲,也就是许敬宗的老婆还撞柱而死!
这说明什么?说明秦王千岁并未失势,人家现在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谁碰谁死。
至于说许昂和他继母乱.伦?谁信呢!
许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许敬宗的父亲许善心是大隋的礼部侍郎。许敬宗本人,又是大唐的礼部尚书。
父子两代尽皆是礼部高官,家风严谨,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以这一定是秦王栽赃陷害!
甚至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事情的真相道:“其实,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许昂与雷书瑶情投意合,却遭到了秦王的阻挠,无奈之下,雷小娘子才私奔入许府。”
“结果,秦王怒火中烧,带人强行前去府内要人。秦王的势力多大呀,不仅仅请动了鄂国公和太子,最后把陛下都招来了。非要治许昂的强抢民女之罪。”
“许夫人虽然是个继母,却贤惠无比,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受此不白之冤,于是撞柱而死。为了遮掩此事,才传出了什么乱.伦之事。其实,这纯属扯淡。”
“唉,这个世道呀……有钱有势就有理,没钱没势就算强如许尚书,也得被人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呀!”
在某些有心人的推动下,这个谣言越穿越广。许敬宗的名声不降反增。至于郭业呢,则在人们心中印象大坏。
当然,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至少大家都明白了,秦王虽然没有任何职司,最近也闭门谢客,但那权势可比以前当秦国公的时候大多了。
不信的话,请看许敬宗,秦王千岁就算不占着理,收拾他也跟玩似的。收拾朝廷尚书都手拿把攥的,那收拾其他人还用问吗?
郭业对这些谣言当然也清楚,不过,他也懒得辟谣。
现在他算是想明白了。到了这个位置,不用太谨小慎微。名声差点不是什么坏事,反而能让朝廷放心。甚至有可能的话,还得想办法自污。
所以,郭业就继续在秦王府内享受宅男生活,任由谣言扩散。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恶名也是名,这下子,他又被有心人惦记上了。
这一日,秦王家中来了两个恶客。
要是以前,郭业对他们二人的到来,还是非常欢迎的。不过自从这次回国,就非常不愿意见他们了。一见他们,就跟见了债主似的!
为啥?他心有有愧呀!
此二人,一个人是霍国公柴令文的大公子柴令文,一个就是梁百万的二公子梁叔宇。
这二位是郭业的好兄弟,同时也是鱼暖暖的狂热追求者。他们苦追鱼暖暖多年而不得,郭业却是一直表态对此女不感兴趣。
结果呢,现在他竟然把佳人收为外室了。食言而肥,他又该如何对这二人解释呢?
不过,此次见面,却没有郭业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二人一见郭业,就很恭敬地行礼道:“参见秦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位大哥快快请起。”郭业以手相搀,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以后见了我,不必大礼参拜。”
柴令文道:“那可不能,上下尊卑,礼不可废。”
“诶,柴兄此言差矣。咱们三人可与一般人不同。大家初相识时,郭某比你们的身份可不是差的一点半点,但是你们可曾看不起我郭业?现在身份逆转,我要是让你们拜我,那还算是个人吗?”
“可是……”
郭业板起脸来,道:“没什么可是的。你们要是还当我是兄弟,就把那些繁文缛节都给扔了!”
梁叔宇冷笑一声,道:“兄弟?嘿嘿,兄弟?朋友妻,不可戏。兄弟妻呢?秦王千岁,您真的当我们是兄弟吗?”
“这……”郭业知道,早晚要面对这个问题。
他正色道:“暖暖的事,算我对不起你们,不过,事到如今,我怎么解释也得被人看作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我只能说,只要有可能,我会尽量弥补你们。二位但有所求,郭某只要能做到,无不答应。”
二人眼前一亮,齐声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郭业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道:“你们二位今日前来,是有备而来吧?说吧,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梁二少道:“还真有一件事,我们二人力有不逮。说不得,得着落到你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