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能!被人殴打,如果不是外伤致死,那肯定就是受了内伤。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微臣略施手段,就能分辨得清清楚楚。”
“如何分辨?”
“先把尸体用温水冲洗干净,然后用醋蘸着纸盖满尸体的全身。接着,给死人穿好衣服,再浇一遍醋。最后,再用草席盖上一个时辰。这个时候,若有内伤就会在皮肤上显现。”
“原来如此。那好,现在有一个尸体,你给朕查验查验。到底是被吓死的,还是外伤致死。”
“遵旨!”
王必成当即按照他所说的办法,开始验尸。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一个时辰之后真相大白。薛可意确实没有任何外伤。
李二陛下大喜过望,道:“好,很好。王必成,你还了秦王一个清白,救了朕一个股肱之臣。朕要重重赏赐于你。来人,传朕的旨意,赐王必成锦缎百匹,钱十万。”
“慢!”李元剑可不能就这么认输,他垂死挣扎道:“陛下,微臣有话说。”
“你想说什么?”
“微臣有几个问题,要问问这个王仵作。”
“准!”
“王必成,你说这具尸体是不是外力致死,可我明明看见秦王是一拳打在了薛兄弟的太阳穴上,这你怎么解释?”
王必成面含讥讽之色,道:“这还有什么解释?要么是您眼花了?要么是您在撒谎?小人做仵作乃是家传的手艺,这都能看错,也就没脸吃这碗饭了。”
“你……好!好一张利口!”李元剑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再问你,为何经过这么一番整治,就能看出那尸体到底有伤无伤?”
“醋的作用在于活血化瘀。若有内伤,临近皮肤定有血管破裂。用了醋之后,血液流淌,就能使受伤的部位变色。”
“那为何又要用草席覆盖,使尸体不见天日?”
“这……这小人就不知其所以然了。不过,古老相传,皆是如此。”
“那就是没有道理喽……”好容易抓住了一个把柄,李元剑的声调变得高亢起来,道:“陛下,微臣以为,仵作不能自圆其说,这个验尸的结果,不算数!”
王必成不服气地说道:“我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已,怎么会影响到验尸的结果。您要是不信的话,咱们做个实验不就行了?”
“怎么试?难不成为了这事还杀个人?”
“那当然不用。咱们可以找两只羊。一只用钝器隔着东西打死,另外一只砍下脑袋。到时候同样用这个法子验羊的尸体。”
李二陛下也愿意把这个案子做成铁案,当即道:“这个法子好!牵两只羊来,咱们马上验看。”
皇宫之内还少得了活羊?当即就按照王必成的法子炮制了两只。
一个时辰之后,李二陛下道:“李元剑,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诬告国家亲王,险些让朕痛失一臂,你该当何罪?”
李元剑咬了咬牙,道:“陛下,微臣确实没有撒谎!”
“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
“启禀陛下,虽然验尸的结果是如此,但是薛兄弟是伤在头部,与其他地方不同。有的人脑袋坚硬无比,有的人脑袋极为脆弱。万一秦王当时留手,用的力气不大,没有令血管破裂呢?”
“没有血管破裂,当然说明薛可意不是因此而死。”
“但那并不能说明秦王没有和薛可意的头部接触。或许是薛兄弟脑中本有暗疾,被秦王这一拳引发了。总而言之,秦王的确打了薛可意一拳,您若是不信我,可以问问其他人。”
丹阳公主当然不愿意接受自己儿子是被吓死的结论,这也太丢人了。她当即道:“不错,很有可能!陛下,这事还是跟秦王有关,不能轻饶了他。就算不用流放三千里,也得把他的官夺了!”
郭业轻蔑的一笑,道:“夺我的官?你想得美!陛下,微臣又想到了一个证明微臣清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