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有点郁闷赵九丑的反应,不过正替他洗着脚的贞娘突然抬头,眨巴着眼睛,轻声问道:“大官人说得这人,莫非是今日那儒服老者?”
“还是贞娘聪明!”
郭业夸赞一声,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掐了一把贞娘水灵灵的面颊,揩油道:“这次带贞娘去长安,真心没带错啊,来,让小哥我……”
“呀!!”
贞娘小脸被郭业一掐,顿时羞臊惊惶地跳窜而起,踉跄之下,将木盆中的温水溅洒了一地。
噌噌噌,贞娘连退三两步,逃到房门处,有些惶惶地喊道:“大官人怎能如此孟浪哩?奴家先回房休息了,明,明日再见……”
咣当~
拉开房门,夺门而出,身姿矫健如脱兔,顿时逃之夭夭。
郭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当着赵九丑的面撩拨贞娘,的确有些轻浮。
见着贞娘落荒而逃,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赵九丑,尴尬一笑。
谁知赵九丑压根儿就没正眼看他,显然他也懒得管郭业这点龌龊事。
相反,他饶有兴趣地问着郭业道:“原来大人说得是那位老爷子啊?对了,晚饭之时,大人你说这位老爷子不简单,莫非他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郭业没有即时回答赵九丑的提问,从屁股底下拿起擦脚布擦拭了一下湿透的双足,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将房门再次关起。
然后一边慢步走回,一边说道:“是否称得上大人物,现在不得而知。不过我观这老者,谈吐不凡,与生俱来之气势亦是长年累月的养尊处优下所形成,再加上他问我那句‘也从长安来’可以断定,这位老者肯定来头不小。如果你今天仔细观察的话,你会发现,古三爷讲话之时,眼光基本都锁定在那位老者身上,显然是刻意为之,或者说特意说给这位老爷子听的。”
说到这儿,郭业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古三这老鬼今天讲的这番话有其弦外之音,其言下之意是再告诉这位老者,朝廷的确是拨下来一百五十万贯的赈灾银,只不过并未用到赈灾之上。而是……”
“而是啥?”
郭业白了一眼,哼道:“笨呐,如此巨大的一笔银子拨到几个州府,却没用来赈灾,那显然就是被几个州府的官员给贪墨了呗。”
赵九丑听罢脸色骤变,不可置信地惊呼道:“什么?这赈灾的银子他们也敢贪,这他娘的都死了多少人了,莫非这几个州府的刺史都是狼心狗肺之辈?难道他们就不怕因为饿死了这么多百姓,而令朝廷起疑追查?”
郭业轻摇两下头,陡然冷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至于这几个州府刺史为何如此明目张胆,又如此愚蠢地去贪墨这巨大的一笔赈灾银,那就不得而知了。也许,背后还有更大的隐情,需要一点一点去将它扒拉出来。对了,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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