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长孙羽默不禁对程二牛暗暗翻了翻白眼,你丫藏得够深啊!
随即,长孙羽默赶紧打圆场,对程怀默道:“程家大哥,二牛兄弟也是因为郭大人被围困在格尔木城而心急。唉,不瞒程家大哥,格尔木城现在真的是危在旦夕啊!”
不过程怀默好似不怎么爱搭理长孙羽默,继续对着程二牛呵斥道:“你纵使与你乳母离家出走十年,但是父亲大人一日都未曾忘却你。我告诉你,你纵是化名程二牛,你纵是不愿认祖归宗,不承认自己乃是卢国公府二少爷的身份。但是,你身上终归流得是程家的骨血,你的本名程怀忠永永远远都刻在我们程家的族谱上。当年的事儿,能怪父亲大人吗?你母亲乃是自然死亡,与父亲,与我和老三的母亲,都毫无瓜葛。”
“少放屁!”
程二牛一听程怀默提及自己生母之事,眼眶顿时通红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娘亲的身体一直以来都好端端地,怎会突然郁郁寡欢,日渐消瘦最终撒手人寰?当年俺年纪小,但俺眼不瞎耳不聋。府里下人都说我娘就是因为身为正室的你娘极其善妒,因为身为人夫的卢国公薄情寡性,才抑郁而死的。”
两人的争吵扯出了陈年旧事,身为旁观者的长孙羽默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我了个去,原来二牛本名程怀忠,而且还是妾侍所生,与程怀默程怀义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啊?
敢情儿,这程家父子程家兄弟的矛盾,归结来又是一桩豪门恩怨啊。
可真够复杂真够乱的!
长孙羽默琢磨来琢磨去,脑子有些不够使,一阵凌乱。
程怀默听罢程二牛的话,亦是提高了嗓门,吼道:“放屁,这是谣传,谣传,你懂吗?”
“谣传?”程二牛冷笑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程怀默突然将手扶在剑柄上,怒斥道:“程怀忠,你够了!!若不是父亲大人念着骨肉亲情,他哪里会管你的求援?他又怎会相召各路大军的总管大人一起商议此事?倒是你们,未经朝廷允准便发兵攻打邻邦吐蕃,真是泼天狗胆。哼,说破大天去,你和你们那位郭大人都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如今自食其果,被吐蕃人围在格尔木城中,依我看来,就是活该!”
“程怀默,滚你娘的蛋,信不信俺撕碎了你这张狗嘴?”
程二牛撸起袖子,上前就要开打。
旁边的长孙羽默听着程怀默这么说,也是义愤填膺,尼玛的,你丫袖手旁观也就算了,居然还说起风凉话来?
打,就他妈该打!
说着,他也撸起袖子,准备随时帮战程二牛。
就在程家兄弟相认没多久就要彼此展开互殴之余,突然从大帐篷中传来一道声若响雷的怒斥:
“你们两个兔崽子在外头瞎吵吵什么?真是丢尽了俺老程家的脸!老二,你进来,给诸位总管大人说说吐蕃那边的情况!”
感情儿,外头两人的争吵已经惊动了大帐篷里头,而发飙怒骂之人,正是两人的亲爹——卢国公程知节,诨号混世魔王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