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宗有些急躁地说道:“没错,他这是在挑衅我们张家,三叔。他既然敢烧第一把火,肯定就有第二把火,第三把火。三叔,如果童焕那厮嘴巴不严,经不起郭业的严刑拷打,将我也供出来,说我与他密谋藏匿印玺,我该如何应对?”
张元信闻言,突然敛去笑容,眼神寒光一闪而过,冷声说道:“承宗无需担忧此事。童焕虽然不堪重用,但却不是傻子。他现在一个人担下此事,顶多是被郭业断了前程。如果他将你也牵扯出来,哼,恐怕不仅会断了前程,还会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他敢张口将你供出,他就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张承宗听罢脸上不由一喜,他心中暗赞,三叔就是霸气。
随即口中连连称是,呐呐道:“那就好,那就好。这样的话,姓郭的就找不到理由来撤换我盐运使一职了。”
“哼!”
张元智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永远就惦记着盐运衙门那一亩三分地,不由冷哼道:“瞧你那点出息,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如今姓郭的既然接手了扬州刺史一职,又是冲着扬州盐税来的,你觉得他会任你继续坐在盐运衙门中吗?长长脑子吧,混账!”
“靠,我说爹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训我骂我?”
张承宗这下可被张元智训红眼了,急道:“咱们张家在扬州好歹也是第一门阀,你们就看着姓郭的这么玩我?他如果敢撤,老子就带着三千盐运衙门的护军杀进刺史府。他不是能耐吗?不是有本事吗?到时,我就让他知道扬州不是长安,在这儿就算他是头虎也要给我趴着,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草他娘的,让他知晓老子的厉害。”
“混账!你这个记吃不记打。不长脑子的混账!”
张元智怒然起身,声色俱厉地吼道:“率兵擅闯府衙,公然对刺史行凶,你想杀官造反吗?你想葬送我们张家吗?你这个孽障,与其留你在这世上遗祸我们张家,不如我现在就打死你!”
说罢,老当益壮六十大几的张元智突然一个箭步,冲到张承宗跟前握拳出击,一个电炮就砸在了张承宗的右眼框上,顿时成了熊猫眼。
张承宗吃疼,又不可能还手揍他爹,自然一边痛得哇哇叫着,一边绕着圈子躲着他爹的第二个电炮。
这时,张元信看着这对冤家父子不由一阵摇头无语,说着说着就能打起来,还在祖宅里面上演严父教子,真是太扯犊子了。
旋即,他起身一把抱住了张元信的腰板,劝道:“二哥,不要动气啊,有事好好商量,成不成?我们张家身为地头蛇,别人还未出击,我们岂能自乱阵脚?”
张元智停住了脚步,气喘吁吁地怒视着张承宗,诟骂道:“这个不肖子,这个混账,真是扫了我们张家的门风啊,我怎么就会生出这么蠢笨如猪的混球呢?”
张承宗躲得远远,听着老头子还在骂个不完,心里极度不爽,暗暗嘀咕道:“你骂我蠢笨如猪,那你自己岂不是头老公猪?哼,真是不知道谁是蠢货。”
“你说什么?看我打不死你……”
张元智貌似隐约听到了张承宗的吐槽,又要急着跳脚起来追打过去。
张元信还是死死地将其抱住,喝道:“二哥,承宗的话未尝没有道理。既然姓郭的欺负到了我们头上,我们也不能一味退避忍让,也该适当地还击他一番才是。”
“昂?”
张元智突然扭头一脸意外地看着张元信,质疑道:“老三,你也同意那混账的话?莫非你心中已有应对之策?”
PS:第四更来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