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来,走访了高邮县、仪征县、江都县、宝应县、广陵县,最后又在葛县盘桓了数日,才乘船返回了扬州城。
这一趟下访地方,足迹遍布辖下九县,收获颇丰,但也足足花费了他两个月的时间。
当他返回扬州城进了府衙,已是黄昏时分。
打发走了刘振轩与三百亲兵下去休息之后,他回到府衙后院的住处,正准备召见陈集涛来后院议事之时,突然有衙役来报,说是薛昊和玉茹有急事求见。
一听这两人要见自己,郭业这才恍然大悟,敢情儿是自己疏忽大意了,自打收拾了张承宗之后,这两个月来这两人还一直寄居在自己的府衙中呢。
随即,他命衙役将两人请进后院住处的客厅中来。
两人一进来与郭业见完礼后,薛昊便开门见山地说道:“郭刺史,今日我们夫妇前来是向您告辞来的。”
夫妇?
郭业先是一怔,后来旁边的玉茹姑娘面带羞涩地赶忙解释,原来在府衙暂居的日子里,这对苦命鸳鸯已经私定终身,共结连理了。
郭业想想也就是释然了,这两人早就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又历经了张承宗事件,结为夫妇倒也在情理之中。
对于薛昊突然提出辞呈,郭业有些不解,问道:“薛昊,这两个月本官一直马不停蹄地走访各地,倒是将你们小两口疏忽了。这样,如今关鸠鸠接管了盐运衙门,我这便写个条陈,让你继续回盐运衙门任职书吏吧?”
薛昊摇摇头,苦笑道:“感谢郭刺史的看重,不过薛昊不想再回盐运衙门任职了。如今我与玉茹结为夫妻,在扬州住得有些腻烦了,想着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说罢,薛昊伸出右手紧紧握着玉茹的柔荑,你情我浓地与她对望着。
郭业闻言不由一愣,原来是想远走高飞双宿双栖啊?
很快,他便猜出了薛昊心里的苦衷,问道:“薛昊,你莫非是担心之前因为张承宗一事,怕再留在扬州遭到张承宗的报复?”
薛昊握着玉茹的手更加紧实了,冲郭业点点头答道:“郭刺史明鉴,虽然此事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但始终是薛某交出了明细账簿出卖了他。张承宗此人心胸狭隘又手段狠辣,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我和玉茹的。所以,我们打算离开扬州,离开这个随时会丢了性命的是非之地。”
郭业暗道一声惭愧,说到底还是自己算计了这小两口,而且这两人还一直蒙在鼓里。
随即,他挽留道:“薛昊,张承宗被本官革职滚出了盐运衙门,不复昔日的嚣张。而且有本官在扬州一日,定会保你们夫妇周全的,你又何须在忌惮张承宗那贼厮鸟呢?”
薛昊摇头叹息,又是一声苦笑。
旁边的玉茹忍俊不禁,神色惶恐地插嘴道:“郭刺史,我们知道你的本事。但是张承宗后面有整个扬州张家,即便张承宗如今不再是扬州盐运使了,但是扬州张家的手段也不是我们小两口所能对抗的。扬州张家一日不除,我们夫妇便难有安生之日。罢了,我们还是趁此机会离开扬州,寻上一块偏远僻静之所,过着平静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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