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事情的后果我比你要清楚!”
郭业抬手阻止了陈集涛的劝言和提醒,说道:“早在风雷庄向城中宣布雷老虎死讯和即将解散的消息那天,我就担心会出现这种事情。所以,当天夜里我便让果毅都尉刘振轩不分昼夜赶往蜀中陇西,向漕帮孙明延借人。哼,只需从漕帮借来一万的弟子,我看谁还敢在扬州作乱,统统镇压!”
刘振轩?
蜀中的漕帮?
陈浪和陈集涛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敢情儿刺史大人早就布置了先手。
陈浪更是咧嘴大笑道:“我说这几天怎么不见刘振轩这小子,原来是替刺史大人借兵去了。”
郭业道:“没错。既然这些抢地盘的都是江湖势力,那我也调集江湖势力来对付他们,不是说江湖事江湖了吗?今天我也在扬州动动刀子,哼,就先拿这些江湖帮派来磨我这把铡刀吧。”
陈集涛倒是没有陈浪乐观,而是弱弱地问了一句:“可是这都过去几天了,还是不见刘都尉从漕帮借兵回来啊。万一他率众姗姗来迟,那,那还不是……”
“那还能怎样?”
郭业被陈集涛一句话立马扫了兴,有些郁闷地说道:“纵是走水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抵达扬州。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真要提前爆发乱子,那只能怨我郭业倒霉了呗。妈的,大不了回长安继续当我的益州侯,混吃等死谁不会?”
陈集涛见着郭业发起了火,也不敢再说些扫兴话,随即低下了头哦了一声,心中暗暗叫苦道,郭刺史,真出了事儿,您还能退回长安混吃等死享着福,我这个扬州郡丞可就苦了。到时候因为此事被革了职,估摸着刚接回来的媳妇又要气得跑回娘家去了。
三人一时无话,书房中的气氛稍显沉闷。
突然,书房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口守卒的声音:“禀报郭刺史,王八斤求见!”
王八斤和张九斤这对活宝因为对郭业的胃口,所以郭业暂时将二人借调到身边,充当护卫之余也没事儿让他俩陪吴秀秀跑跑腿儿。
郭业喊了一声进来,王八斤便推门而入,躬身拱手道:“刺史大人,刚才风雷庄余管事派人送来口信,说是明天乃是他们雷堂主的出殡之日,问您是否有空?”
郭业一听这个,猛然拍了下额头,有些诧异地问道:“雷老虎头七已经过了?”
王八斤回道:“恩呢,按照咱们这儿的规矩,头七一过就要送先人上山入土了哩。”
郭业哦了一声,暗骂自己的糊涂,一忙起来,居然忘记了在七天摆灵期间前往风雷庄吊唁祭奠。
随即点头说道:“八斤,一会儿你就跑一趟风雷庄,就跟余管事说,明日一早本官便会前往风雷庄,亲自为雷堂主扶灵,送他上山!”
王八斤喊了一声是,便匆匆转身跑出了书房。
旁边的陈集涛不免有些担忧道:“大人,如今的风雷庄聚集了三教九流,各地江湖势力更是云集在那儿。实在不行明日就让人送个花圈送副挽留以示哀悼吧?下官担心……”
陈浪也觉得陈集涛担心的不无道理,赞同道:“陈郡丞言之有理,郭刺史,明日就由陈某人替你走一遭吧!”
“不!”
郭业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两人的好意,说道:“我答应过余管事定会替雷老虎扶灵上山,岂能失信于人?再说了,雷老虎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子,我郭业敬他重他。
就算风雷庄是龙潭虎穴之地,我明日也要送雷老虎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