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流言蜚语袭来,必定会说秀秀刚刚被皇帝封了平阳郡主,便恃宠而骄,欺凌老父。而身为平阳郡主丈夫的益州侯郭业,自然免不得有家教不严,纵妻辱父的嫌疑。
无论对郭业也好,对吴秀秀也罢,始终不是好事。
所以,吴秀秀权衡考虑了一番之后,最终决定放弃仇恨主动上门,与柴绍相认。
柴令文听完郭业的一番阐述之后,颇为感慨道:“唉……小妹虽然流落民间,却如此地深明大义,令人汗颜,令人汗颜啊。话说回来,我真想见上一见小妹的养父,我很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乡间财主,能够养育出小妹这等识大体顾大局的大家闺秀来。”
郭业闻言怔了一下,脑中浮现起秀秀他爹,自己的便宜岳父吴茂才那张猥琐市侩的大肥脸,忍不住笑道:“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女,这话有时候也不一定准,哈哈。”
柴令文不解道:“这话怎么说来着?妹夫,你说话能不能别老是云里雾里的。”
“哈哈,没什么,”郭业摆了摆手,笑道,“以后你见到我那老岳父,你就知道了。对哦,你是开钱庄的,我那位老岳父与你肯定有很多共同语言,不过你悠着点,别让他给你搬空了家底才是,哈哈哈……”
柴令文被郭业莫名其妙的话弄懵了,嘟囔了一句:“奇奇怪怪,神神叨叨。”
“夫君!”
突然,秀秀的声音传入厅堂来,将郭业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柴令文亦是循声望去。
只见,
秀秀和柴绍一同并肩从后堂方向走入厅堂,特别令人注意的是,秀秀是搀扶着柴绍的手臂,举止甚是亲昵地缓缓走出来。
秀秀脸上有些许泪痕,应该是哭过。
而柴绍呢?则是满脸舔犊之情,一副老怀安慰的样子,再也不复之前那番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模样。
柴令文见状,暗道,看来小妹拜祭母亲的灵位时,哭过,看样子小妹和父亲终于和好如初了。
郭业一直都不咋待见柴绍,现在看着柴绍那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屑,当年你不是很牛逼吗?这么乖巧的女儿说扔就扔,现在倒惜若珍宝起来,切。
见着秀秀与柴绍父慈女孝的亲密样子,郭业微微泛起妒意,唉,真是便宜了柴绍这个鹰爹了,看来以后秀秀彻底改姓柴了。
父女二人走入厅堂,柴秀秀来到郭业身边,抓住郭业的衣袂衣角,用近乎央求的口吻说道:“夫君,我想求你个事儿,还望夫君能够应准。”
郭业微微错愕,问道:“你我夫妻还有什么求不求的?你说得这般兴师动众,为的什么事啊?秀秀。”
柴秀秀扭头看了眼父亲柴绍,然后眨巴着一双滴溜乌黑的眼睛看着郭业,轻声说道:“我自小不在父亲身上,今日是妾身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回娘家,所以我想暂住柴府一段时日,好好陪陪父亲。而且,父亲也说,想多吃几次我做的阳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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