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朝三日,凡长安官员都必须前来吊唁?”
“升爵平阳郡公?”
程咬金大肆愕然,大声感慨道:“看来皇上对郭小子还真是恩宠倍加啊。”
秦叔宝摇头呵斥了一声:“咬金,少咋咋呼呼,万一郭业没死呢?那到时候怎么收场?”
李靖赞许地看了眼秦叔宝,附和道:“是啊,皇上现在是铁了心要让郭业死后哀容,可是老夫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郭业此子不是夭寿之相。孔尚书,你怎么看?”
孔颖达微微摇头,也是分为苦恼都叹道:“我今日过府来除了是象征性地吊唁一下之外,也是为了此事而来啊。对于这种事情,虞世南若是在长安的话,老夫尚有人可以商量计议一番。可恨长孙无忌这条狡诈狐狸,竟然以南方诸州有动乱为由,怂恿陛下将虞世南派去了南方宣抚。这不,老夫也是心里干着急,却一点辙儿也想不出来。”
孔颖达满腹经纶,却不擅长谋略,这在朝堂中早已不是秘密。所以,真正扮演着士林清流系军师这个角色的,一直都是颇有魏晋名士之风的虞世南。
听完孔颖达的话,李靖三人已经闻到了几分阴谋诡计的味道,好像还牵扯到了两系之争。
秦叔宝和程咬金虽然从来不跟长孙无忌他们一条心,自有他们自己的小阵营,但好歹他们都挂着天策府旧臣的招牌,所以这个时候不得不避嫌。
于是,两人微微拱手,说道:“孔尚书,卫公,你们二人先聊着,我二人去看望看望郭小子的几个遗孀。”
说罢,两人迈动脚步,朝着家属那边角落走去。
原来这个时候,秀秀已经带着贞娘和芷茹进来了灵堂,正被马元举、还有士林清流系的官员们围着连番好言相慰。
两人一走,李靖又是冲孔颖达笑了笑,解释道:“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孔尚书莫要见怪才是。”
孔颖达摇摇头不以为许,说道:“这个孔某理解,怎会怪罪?说到底,虞世南被长孙无忌算计调离长安,前往南方宣抚,而郭业则生死未卜,音讯全无,对我们士林清流系而言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唉,实不相瞒,现在士林清流的中下层官员早已是人心惶惶。卫公今天能与卢国公、翼国公同来吊唁,已经实属有心了。”
“客气了!”
李靖摆摆手,说道:“老夫虽然明哲保身,不属三系,但也分得清忠奸是非,拎得清好人坏人。不过实话实话,如今的局面对长孙无忌而言都是利好的局面,郭业若是真的为国捐躯在了吐蕃,那么他势必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若是他并没有死,而等过些日子返回长安,那就是让皇帝颜面尽失。你想想看,陛下为他罢朝,为他摆灵,为他立碑设冢,这已经是满长安皆知的事情了。如果这件事情闹得天下皆知,闹得连邻邦都知道了长安如此大动静,但是他突然复活归来,那不是让朝廷颜面都扫地,让陛下徒惹邻邦番王笑话吗?这才是天大的麻烦。所以,目前的局面,无论是郭业战死,还是活着未归,对于长孙无忌而言,都是有利的。无论怎么样,他都游刃有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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