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各取所需,二张出一强敌,那贵人借机掌握吐蕃朝政。
唯一的区别,就是迟扎陆贡指责赤玛类和二张勾结,而赤玛类指责与二张勾结的是迟扎陆贡。
至于其他的,就一般无二了。
崔耕听完了,好悬没乐出声来,道:“哦,那车骑长以为,咱们得如何应对呢?”
“此事倒也简单,咱们只要在丧日上,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定能还吐蕃一个朗朗乾坤!”
崔耕故作惊讶,道:“你要杀太后?”
迟扎陆贡咬了咬牙,道:“不错,确实如此,不知崔相敢不敢干?崔相放心,某执政之后,定会与大周永世修好。”
“有何不敢?”崔耕道:“那咱们就定好了,丧日之时发动,还吐蕃一个朗朗乾坤。”
……
双方计议已定,崔耕带着扎西卓玛回到了金亭馆驿,命人严加看管。
然后,他赶紧将众心腹招来议事。
将事情的经过介绍一遍后,崔耕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们说,这太后和车骑长,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呢?”
周兴想了一下,道:“恐怕都是真的,也都是假的。”
“此言怎讲?”
“二张与吐蕃贵人勾结的事儿是真的,但是,并不是非此即彼。换言之,太后和迟扎陆贡,都和二张有约定。”
封常清道:“很有可能,甚至最大的可能是:这两方面,都是打算借着崔相的手杀人,然后再杀崔相,对国民有个交代。换言之,无论崔相选哪边,无论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崔相都必死无疑。”
崔耕面色铁青,道:“本官也想到这点了,无论太后和车骑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哼,一个送可以立大功的国书,一个送美女,很明显,是在麻醉本官呢。反正我一死,就什么都做不得数了。”
宋根海着急道:“那咱们怎么办?”
封常清皱眉道:“不好办啊,大人是吊哀使,来吐蕃的目的就是参加赞普赤松德赞的葬礼。只要参加葬礼,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毕竟吐蕃带甲几十万,咱们这三百多人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崔耕道:“那却不然,告诉大家伙一个好消息,在本官临来之前,就向陛下讨了一道秘旨,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不参加吐蕃赞普的葬礼,直接回转大周。”
“那可太好了!只要能不参加这场葬礼,就大有回旋的余地!”众人面面相觑,满脸喜色。
可正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个声音响起,道:“原来崔相打的是这个主意,真该某家立功啊!”
“啊?谁?”众人心里一惊,往门外望去。
封常清更是将一个椅子向门口掷去,道:“藏头露尾的小贼,快给老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