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晟仔细一想,也觉得裴光庭有嫌疑,不由得一阵语塞。
可正在这时
“杀!杀李晟啊!”
“奉越王之命,诛杀李晟!闲杂人等闪开了。”
“李晟在哪?李晟在哪?给老子滚出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
一阵呐喊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迅速接近。
李晟睚眦欲裂,看向崔耕道:“你现在还敢说这些人不是你主使的?”
崔耕道:“废话,要真是本王主使的,我现在还留在这里干啥?生怕坐实不了证据吗?”
“这个么……”
李晟面色尴尬,一阵无语。
嗖嗖嗖!
无数羽箭向屋内射来,让李晟无暇尴尬,赶紧道:“在屋里太危险了,咱们掩护越王,冲出去。”
“好!”
杨玄琰等人也不和他争辩,几人护着崔耕和高丽丽出屋,急往前闯,和贼人们短兵相接。
这伙贼人大概能有百十来号,个顶个地武艺精强,训练有素。饶是崔耕这边俱是好手,渐渐地招架不住,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杨玄琰、李晟等人的身上都挂了彩。
幸好这时候,四面八方又有援军赶至。
“什么人,敢在胜业坊撒野?”
“捉拿贼人,保护李中郎啊!”
“大家精神点儿,莫让贼人跑了啊。”
……
很显然,是胜业坊内的骑警得到了消息,前来镇压。
怎么这帮骑警来的速度如此之快?崔耕心中的疑惑一闪即逝。毕竟现在还远谈不上安全。这百十来号贼人仍在做困兽犹斗。
直到一刻钟之后,这场战斗才算平息。大约三十多名贼人被杀,另外还有不到七十名贼人束手就擒。
一名小校深施一礼,道:“末将救援来迟,还请李将军恕罪。不过,关于今日之事,事关越王,你还是莫伸张了。就把贼人们都交给小的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晟怒道:“你想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答应,越王还不答应呢。”
“什么意思?”
李晟伸手一指崔耕,道:“这位就是越王千岁,那些贼人刚才险些连越王一块杀了,他们若是越王的人,能这么干吗?”
“啊?果真如此?”
“废话,这还能做得了假?”李晟阴恻恻地道:“现在不光是贼人谋杀本中郎的案子,还是贼人欲谋害越王的案子,你确定自己的小肩膀能扛得住?”
“扛不住,绝对扛不住。”那小校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道:“末将这就去通知上边,请他们定夺。”
事关越王,哪个上边敢擅做决定啊?
功夫不大,这个消息就传到了皇宫。
李晟怎么和崔耕搞到一块去了?
怎么会有贼人提前得到消息,要把他们一勺烩了?
到底是谁有能力在长安城内召集百十来号精锐作案?要知道,玄武门之变,李二陛下也只是动用了几百兵马啊。
此案简直处处都透着蹊跷。
李隆基不敢怠慢,赶紧召集宰相们,来到了现场,就在李宅的堂屋内连夜审案。
他先和崔耕通了下气,了解了下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又将那几十名贼人召集起来,当面审问。
刚开始,这些贼人还一口咬定,他们是奉了崔耕的命令,要杀了李晟,为崔初九报仇。
李隆基听了勃然大怒,道:“你们这些贼子还不知道吧?越王崔耕刚才就在李宅之内,刚才还和你们动了手呢,若此事真是越王指使的话,还能发生这等事情?看来,人是苦虫不打不成,人是木雕不打不招。来人啊,给朕把他们押下去,重重地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