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五姓七望女,自有其天生的骄傲所在。好么,一开口,就把大唐皇室,划到“胡人”那堆儿去了。
当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崔耕简直无语问苍天,道:“咱们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那啥姑母和侄女同收了?你有什么证据?”
“这还要什么证据?全长安的人谁不知道?”卢若兰道:“当初在李迥秀和韦阿臧的婚宴上,你不是以太平公主情~人的身份,和崔三兄弟,一起为太平公主撑场面吗?当时二郎可是风光得很呢,怎么这时候又不认账了?”
“我……”
崔耕总是下意识地把崔、崔涤和崔液,归到太平公主男宠那类去,却把自己摘出来。
现在仔细一想,对哦,当时自己虽然没有明言,但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了。
怪不得前些日子,魏晃跟自己提起太平公主的时候,满眼都是“你懂得”呢。
崔耕咽了口吐沫,道:“不是……他是这么回事儿……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行,没问题,反正今儿也没什么公务,夫君您慢慢编。”
“我编什么啊我?事实就是……”
蹬蹬蹬~~
话刚说到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紧接着,帘栊一挑,宋根海手持一张请帖,走了进来,道:“大人,有人邀您赴宴。”
崔耕随手将请帖接过,漫不经心地道:“谁啊?”
“是太平公主。您快看看吧,那来送信的人说了,太平公主请您今日务必一定到场,还请尽快给个答复。”
卢若兰这回可逮着理了,轻笑一声,道:“太平公主?今日赴宴?看来二郎和太平公主,真是熟不拘礼啊。”
这话有理。
别说太平公主和崔耕这样的贵人了,就是平民百姓请人赴宴,也得提前三天。
正所谓:提前三天叫“请”,提前一天叫“叫”,当天那叫“提溜”。
崔耕直感觉窦娥都没自己那么冤,道:“许是今日我帮了太平公主的大忙,人家着急感谢呢。”
“哦?感谢?”卢若兰道:“这救命之恩,该何以为报呢?是不是……以身相许?”
“什么啊?你莫要……”
蹬蹬蹬~~
崔耕刚起了个头,却听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响,小九儿走了近来。
当然了,现在小九儿也快三十了,茂伯正式退休颐养天年,他成了崔府的大管家。现在崔府里边,也只有崔耕在他的名字面前,加一个“小”字。
至于外面?呃……这不还有整天泡在崔府里,随时准备拍马屁的宋根海吗?
巧了,现在小九儿的手里,也拿着一份十分精致的请帖。
“二郎,有人请您赴宴。”
“嗯?是谁?”
“是安国相王千岁。快看看吧,那来送信的人说了,相王千岁请您今日务必一定到场,还请尽快给个答复。”
呃……怎么跟太平公主的人一个说词?
崔耕终于扬眉吐气了,道:“若兰,看见没有?相王今日也请我赴宴。不用问,人家就是为了表示感谢。我总不会和相王有啥暧昧吧?”
“哦?是吗?”
卢若兰站起身来,道:“那二郎你到底是准备赴哪家的宴呢?去太平公主那,难免行禽~兽之事。去相王那,辜负了美人恩,可就禽~兽不如了。”
“我当然是……诶,怎么说话呢你?我当初好心好意地给你讲个笑话,你现在倒好,拿这话揶揄起为夫来了?”
卢若兰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总而言之,夫君去哪家都难免得罪另外一家,还请考虑清楚哦,妾身就不打扰了。”
言毕,施施然转身离去。
崔耕还真有些有些为难,暗暗寻思,今天到底该赴谁的宴会呢?李隆基虽然不怎么样,但李旦却是个厚道人,驳了他的面子不大好。但与此用时,太平公主……多日不见,还真有点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