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技不如人,崔耕没啥好办法,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他只得故作高深道:“夏虫不可语冰,朴小娘子若是不能理解,贫僧也无可奈何。想那弥勒菩萨……诶!”
忽然间,棋盘上的变化,令他惊呼出声!
却原来,朴彦昭一着不慎,被被吴知捉到一个破绽,损了一大片实地。
这回所有人都顾不得说话了,都全神贯注地关注起棋局来。
眼瞅着朴彦昭妙招迭出,慢慢把局势往回搬,花郎道众人不时发出阵阵叫好声。
朴瑶仙更是兴奋地满脸通红,双拳紧握。
然而,终究是当初那片实地损失过大,眼瞅着落子完毕,局势还是混沌难明,也只能数子了。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朴彦昭一边数子儿,一边额头上冒出了阵阵细密的冷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显然是紧张之极。
数完子儿,还了棋头。
朴彦昭一口老血好悬没喷出来,艰难道:“白一百八十目。黑一百八十目,白胜!”
“啊?那不是只差一目?”
“没办法,朴仓部刚开始一着不慎,损失的实地太多,后来怎么补也补不回来了。”
“这朴仓部的运气也太差了吧?”
“应该是说,赵温的运气太好才是。”
……
整场棋局太具有戏剧性,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崔耕现在可抖起来了,待人们的声音渐低,他轻咳嗽一声,道:“我说各位贤达,你们有些话啊,我是真不爱听。什么叫赵温运气好啊?人家是真有那个能耐。明白告诉你们,赵温的棋品是一品入神,朴仓部不过是六品小巧。双方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是朴仓部和人家差的太远,一直到最后,都没看出来。”
朴瑶仙不服气地道:“不对吧,若我哥哥和赵温的棋艺真差那么远,为何他仅仅胜了我哥哥一目?”
“那当然是因为赵温身具佛性,慈悲为本方便为门,给朴仓令留点面子。”
吴知马上附和道:“知我者崔兄也。此正是:烂柯真诀妙通神,一局曾经几度春。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好么,他还趁机赋诗一首!
这二位一唱一和之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似的。
朴彦昭直气的浑身发抖,心说你要是真想给我留面子,现在说出来干啥?这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大怒道:“好,姓赵的,这场朴某人认输,安全真和他的一百四十六名郎徒,就都是尹紫依的了。”
吴知的大胖脸上肥肉乱颤,微笑着连连拱手,道“承让了,承让了哈!”
“你别高兴的太早,这事儿没完!”朴彦昭恶狠狠地道:“舍庇雄,列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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