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朴彦昭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最终,他长叹一声,将棋子丢掉,道:“行,我愿赌服输。,舍庇雄和他手下那有二百一十八郎徒,也归尹家了。”
“哦,我们赢喽!我们赢喽!”
尹紫依大喜,一蹦三尺高。如同一个孩子般拍手笑道。
不怪她如此激动,今日源花会之前,谁想过如此结果?
本来她这边只有二百四十三人,而现在,加上安全真这一百四十七人以及舍庇雄这二百一十九人,总人数达到了六百零九人。超过了金家的六百人,在三家之中名列第一名。
崔耕也非常高兴。
当然了,他不至于夸吴知刚才扮猪吃老虎,而是有意气朴彦昭道:“怎么样?朴仓主,你现在明白,贫僧刚才的分类是正确的吧?人家赵温是第一品入神,你不过是第六品小巧而已。”
“这……”
“行了,莫这个那个的了,告诉你,赵温的棋艺比你高的不知一点半点儿,人家跟神仙下过棋。”
“什么?他还跟神仙下过?”朴彦昭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崔耕侃侃而谈,道:“可不是吗?话说这一日,吴知访一位棋道高人,在深山里迷了路,忽然间,看见两个老头在下棋……”
在崔耕的叙述里,整场棋局奥妙异常,有一个老头皱眉苦思,难以落子。
吴知又累又渴,就向这两个老者讨水。
可是,这两个老者对他毫不理会。
最后吴知气坏了,说,两个臭气篓子,下什么棋啊。
一个老头终于把眼睛从棋盘上挪开,道:“小伙子,不懂就不要乱讲。你要是真有本事解了这个棋局,我们会有天大的好处给你。”
吴知道:“这有何难?”
当即,他一字落下,将自己的一大片棋子儿堵死了。
那老头刚要斥责,却忽然一愣,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原来吴知将那块棋堵死之后,竟然别开天地,走出了一副新局面,将整盘妻盘活了。
最后,那老者为了感谢吴知,不仅给他食水,还赠送了他一本没有封皮的棋谱,里面有各种绝妙的招式。
第二天,吴知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一块大石上。他这才明白,自己是如同观棋烂柯一般,遇到真神仙了。
从那以后,吴知棋艺大进,竟然达到了一品入神的境界。
崔耕是根据后世所谓的“珍珑棋局”编的这个故事,真正讲起来,真是精彩异常,玄妙纷呈。在场的这些花郎道中人哪听过这等玄妙的故事?直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甚至不少人想到,是不是这赵温真的如崔耕所言一般厉害,达到了什么“入神”的境界,一般人根本难以望其项背。而自己觉得他跟朴彦昭差不多,是因为水平没到那个地步,看不出来。
朴彦昭此时则气的脑仁儿都疼。
他心中暗想,不错,那赵温第一局,的确是在扮猪吃老虎,但是第二局他已经竭尽全力里啊!
自己要不是一时迷糊,错走了一步,这第二局就赢定了。
双方的棋力,基本在半斤八两之间。甚至说,依规矩,白棋先行,实际是白棋先天占着些许优势的。自己的水平,其实应该比赵温高上那么一点儿。
可瞧那崔光说得,什么自己堵死自己一片棋子儿啊。什么仙人传谱啊,简直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这是相当于踩着自己的脸捧赵温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这里,他沉声道:“既然那赵温兄如此厉害,可敢让我执白棋,咱们再赌一局?”
“朴仓部还请慎言!”
金怜姬赶紧把他拦住了。
刚才朴家就丢了两支队伍了,这要是再比一次,朴彦昭再次大败亏输,这尹家就在三家中占了绝对优势了,自己还能轻易的战而胜之吗?
换言之,刚才金怜姬的策略是联尹抗朴。现在,强弱之势逆转,她要联朴抗尹了。
金怜姬劝道:“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朴大哥,您好好想想,和赵温再对一局,胜算到底有多大?值得为了挽回面子,冒那么大的风险吗?要知道,现在朴氏只剩下两支花郎队伍,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这……”
朴彦昭既觉得金怜姬此言有理,又深感咽不下这口气,深感为难、
这时候,崔耕看出了便宜。
他微微一笑,道:“朴仓部,您可是非常想与赵温再比一场?却不想赌上一支花郎队伍?没关系,贫僧还有一条折衷之计。”
“什么折衷之计?”
“唉,贫僧什么都好,就是斟不透色之一关。如果赵温赢了第三局,你只要让我跟朴瑶仙小娘子春风一度就成。”
“大胆!”
“放肆!”
“竖子无礼!”
……
朴家那些花郎道中人可忍不了了,怒斥声声,抽出了兵刃。
崔耕赶紧后退一步,道:“干什么?干什么?要动武?真是粗鲁!不答应就不答应嘛。漫天要钱落地还钱的规矩,你们到底懂不懂?实在不行,咱们还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忽然,朴彦昭心中一动,道:“瑶仙你就莫想了,那纯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你看她身后的这队姐妹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