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绝对能!”
张灵均可不想失去崔耕的信任,赶紧赌咒发誓道:“末将当时只是头脑发蒙,拿不准冀王的心意,可不是什么怕了太子李隆基。您放心,以后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叫我打狗,我绝不撵鸡。哪怕是让我砍李隆基的脑袋,俺姓张的也毫不犹豫。”
“既然你这么说,孤王就暂且信之。这样,你给本王办一件事儿……”
然后,崔耕简要地将要张灵均调查凯拉迪斯的事儿,介绍了一遍。
张灵均慨然应命而去。
第二天,他可能没得到什么线索,并未回报。
第三天……好吧,崔耕已经顾不得考虑张灵均的问题了。
冀王府,客厅内。
崔耕和曹月婵坐了主位,面色阴沉似水。
李隆基和王琚则在客位上安坐,二人脸上的得意之色,就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本来么,跟崔耕打了这么多次交道,唯有这次,才算得上大获全胜。
明日就是曹昊宣判的日子,此时不来威逼一番,更待何时?
啪嗒!
李隆基将茶碗往几案上一放,道:“冀王,曹小娘子,本太子这茶都喝好了,不知二位考虑好了没有?”
“这……”崔耕道:“且容本王再考虑一番。”
王琚揶揄道:“考虑?恐怕是拖延时间吧?我说冀王千岁,您就莫做无用功了,曹昊杀人证据确凿,就算再拖延时间,也没法儿翻案。”
李隆基接话道:“所以,这个案子除了求父皇特赦之外,着实别无他途。”
说着话,他站起身来,道:“本太子的话已经说完,你们二位好好想吧。若在今晚一更天之前,你们决定献聚丰隆的份子,就主动来东宫拜见本太子。否则的话……嘿嘿,那就只能怪曹昊命不好了,告辞!”
“太子殿下,等等我!”
眼瞅着,李隆基和王琚就要走出门外。
曹月婵焦急地看向崔耕道:“二郎,我……我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崔耕心思电转,毫无破局之策,再加上佳人的软语相求,顿时有些动摇了。
他高呼道:“太子殿下还请留步!”
李隆基当时驻足,道:“怎么?冀王已经想通了?”
崔耕难难道:“钱财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既然太子殿下有意,我就……”
蹬蹬蹬~~
正在这时,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紧接着,吴知的声音响起,道:“启禀王爷,在下有要事禀报!”
“进来!”
“是。”
帘栊一挑,吴知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破布。
他将那破布往崔耕面前一放,道:“王爷,您看看这个。”
“什么?”
崔耕拿起破布,仔细观瞧。
王琚离得远,但见上面血刺呼啦的一片,好像是字迹,但具体写的是什么却看不大分明。
他不屑道:“冀王千岁,你搞着这么一出,还不是为了拖延时间?这完全是换汤不换药啊,真是令人可发一笑。”
“你……”
崔耕猛地一拍几案,将那破布扔给了王琚,道:“你这倡伶,实在可恶!本王拖延什么时间啊,分明是我一个手下遇难,写的求救信而已。”
“哼,谁知道是真的求救,还是假的求救?呃……”王琚眼角的余光扫到破布上面的“张灵均”三个字,当时一顿。
崔耕却毫无察觉,不耐烦地道:“稍微让这厮办点差事,就被贼人抓住了,真是败事有余成事不足。来人!”
“在!”臧希烈大踏步地走入了大厅。
“你带二十名侍卫,按这血书上的位置,把张灵均给救回来。若有阻拦者,杀无赦。”
“冀王还请三思啊!”吴知阻拦道:“臧将军打仗是把好手,但要说救人……若贼人一时狗急跳墙,杀了张将军怎么办?”
崔耕没好气儿地道:“这种事哪有什么万全之策?不派臧希烈,难道还派你吴知不成?难道你就能保张灵均无恙?
“那当然不是,不过……”
“行了,没什么不过的。本王心意已决,勿复多言。”
“是。”
吴知退下,眼瞅着崔耕让臧希烈这个莽汉去救人,李隆基可急了。说到底,崔耕才是他的心腹大患,张灵均实在折损不得。
他说道:“敢问冀王,到底是什么贼人,敢关押我大唐官员?本太子不才,愿尽绵薄之力。”
好小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崔耕心里面暗笑,嘴上也不饶人,疑惑道:“嗯?太子殿下如此关心张灵均,难不成……你们二人有什么瓜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