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崔耕只感到一阵气结,道:“什么啊?你自己还不是,谁动了你的衣服,你就砍他的手足。你还好意思说我?”
“那是你先不仁。我再不义的。”崔狡辩到。
感情这种事儿本来就很复杂,根本就扯不清楚,现在也没时间让他们讨论这个问题,崔耕索性不再这个话题上纠缠,直接道:“废话少说。你把月儿怎么样了?”
“我能拿太平公主怎么样?无非是派兵把她软禁了而已。”
“这还差不多。”崔耕听到太平公主没被怎么样,这才长松了一口气,道:“那左右羽林军呢?”
崔道:“我把太平公主安插在羽林军中的亲信,都药倒了。现在左右羽林军群龙无首,就是一盘散沙,帮不上你什么忙,所以你也别指望他们过来了。”
顿了顿,又道:“崔耕,你知道我为什么刚才叫停进攻吗?”
“为什么?”
“因为太子殿下有令,要把你们抓活的。他很想亲自炮制炮制你闻名天下的崔青天。另外,他对闻名天下的聚丰隆曹掌柜也很感兴趣,准备将其纳入宫中。所以,我怕府破之际,你们挥剑自杀,破坏太子殿下的计划,反而不美。怎么样?识相的话,快快投降吧!若太子殿下开恩,你今日还可能保住你这条狗命。”
“我呸!你白日做梦!”
崔耕心思电转,已经明白了李隆基的大概思路,道:“他之所以想活捉月婵,是怕月婵死了,他就没办法顺利吞下聚丰隆吧?”
“随你怎么想,现在我大军已经准备就绪。允与不允,就在崔耕你和曹掌柜的一句话而已。”崔这看似无所谓的一句话,其中又带有威胁的语气,让崔耕有些气结。
“呸!你白日做梦!”这个时候曹月婵站出来,坚定道:“我生是崔二郎的人,死是崔家的鬼!聚丰隆的一切,更是不会给你们一分一毫。你们休想得逞!”
崔一阵冷笑,道:“哦?是吗?看来二位是执意送死了?好,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来人,给我强攻安乐公主府,不必顾忌崔耕和曹月婵等人的死活!格杀勿论!”
“喏!”
众官兵答应一声,再次发动猛攻。
崔耕这边着实防御力量不足,只是半盏茶功夫,就险象环生,似乎随时都有城破之忧。
崔见状,哈哈大笑,道:“怎么样?崔二郎,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这俗话说的好,好死还不如赖活着,你现在投降,我……嗯?”
话刚说到这,崔忽然闭嘴,因为他骤然发现,自己大军的后方一阵大乱!左右中各出现了一支队伍。
左边那支冲阵的队伍颇有法度,虽然没有披甲,但一看就受过正规训练!
为首一人年约三十岁,手持一杆长枪神出鬼没,面前经过之处几乎无一合之敌。
他一边杀人一边大呼道:“共济会全体人员,来救援会长崔耕了。知道我们共济会的祖师爷是谁吗?大名鼎鼎的徐茂公啊!不想死的给我闪开了!会长,您再坚持一会儿,孟小福到了!”
右边冲出那支人马也不简单,这些人虽然纪律性大不如共济会,但人人手持一杆熟铜棍,端的是挨着死碰上亡,完全是一力降十会。
为首任一人是个假和尚,发出一声哇呀呀地怪叫,道:“北门会的老会长、新会长都在里面呢,谁他娘的后退,我杀谁的全家啊。会长们,休要担忧,少要害怕。俺钱顺来……带着北门会的兄弟们来了。”
这些人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中路这一队人马。
他们人人骑马,无论人马都披着重甲,移动起来,如同一座座铜墙铁壁相仿。
在这支铁皮人的中间,却是万绿丛中一点白。
有一身着白衣的女子,骑着一匹白马,并没有任何甲胄在身,手持一把长剑,英姿飒爽,干净利落。
她宝剑前指,道:高声道:“秘堂战部,有我无敌!杀!”
“杀!”
“杀!”
“杀!”
三声喊杀之声传出,骏马奔驰!
“奶奶的,没结好阵势,这可怎么拦着?什么时候长安城内藏着这么一枝重甲骑兵?”
崔暗叫一声“不好”,拔马就跑。
主帅一跑,顿时士卒再无战心,也纷纷逃命。安乐公主府第一次之围暂解。
北门会、共济会、秘堂全体成员,胜利与崔耕会师。
崔耕见到他们,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安乐公主府有防守器械,有食水,就是受到和李旦合约的限制,没有兵!
现在好了,府内多了一千多人防守,可以腾挪的余地就大多了。
“多谢诸位及时赶到,你们可救了我一命啊!”崔耕冲着众人微微一躬身,真心诚意的感谢道。
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他们再晚一会赶到,估计看到的就是他催耕的尸体了。
宋雪儿听到崔耕的道谢却“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道:“雪儿救堂主来迟,还请堂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