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以崔耕的见识,当然明白,李重福之死的危害,绝不仅仅这么一点点。
道理很简单,李重福在,就是唯一的先帝李显之子,就是山东河北二道的天然首领。
但是,现在他死了,自己手下那帮子骄兵悍将,谁服谁啊?
整个行政体系,就有分崩离析的危险。
还有,就是杨志谦所说的“大义”了。没了李重福,自己凭什么割据天下,名不正而言不顺啊!
换言之,自己那河北山东二道几十万大军,已经基本不用指望了。
当然了,将为兵之胆。
崔耕对前途再悲观,也不能在明面上表现出来,转移话题道:“那杨怜呢?”
杨志谦耸了耸肩,道:“还能怎么样,死了呗。”
“啥?死了?”崔耕痛骂道:“杨老畜生!虎毒还不食子呢,你竟然为了荣华富贵,眼睁睁地看着一子一女去送死!”
“诶,我说崔耕,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哈!我承认,这条毒计有不顾玄琰的死活之嫌。但是……那杨怜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啊。她死了,老夫一点都不心疼。”
崔耕微微一愣,道:“什么?杨怜不是你的女儿?那她到底是谁的女儿?”
“那我哪知道啊,一个野种而已。当初她妈大着肚子,死切白冽地非要嫁给我。要不是我当初特别缺钱,要不是她妈颇有几分姿色,我才不干这窝囊事儿呢。算我倒霉,她妈把她生下来就死了。我为了保全杨家的颜面,还得把她抚养成人,你说我亏不亏啊。”说起这个,杨志谦觉得自己很屈
“还有这般缘故?”
谁也不会想到杨怜和杨志谦之间竟然是这样的关系,这样的话杨志谦说的杨怜死了,确实不用伤心,反而可以开心,再说清官也难断家务事,崔耕也就懒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道:“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让杨玄琰为本官的侍卫,是为了本官有对你们杨家施恩的机会,进而你再用杨怜来报恩。但是…… 你为什么要赠本官龙泉剑呢?这有什么用?”
“哼,不用个绝世之宝把你震住,你整天想七想八的怎么办?”杨志谦得意道:“其实你一仔细调查就能知道,杨怜这么大年纪还没成亲,不是什么低不成高不就,而是我根本就不准她成亲,甚至于平时我就根本不准她接触外人。而且……她现在的年纪也不是二十出头,而是三十多了。只是她天生丽质,毫不显老,乃是难得的尤~物啊。”
“老畜生!”
崔耕此时已经脑补了不少“继父和继女”的鬼畜故事,真是搓碎了口中牙,气炸了连肝肺。
杨志谦却毫无惭愧之色,道:“得了吧,崔相。现在你骂老夫,也不过是痛快痛快嘴皮罢了,毫无意义。怎么样?现在你明白自己处境了吧,还是趁早投降为好。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
“你做梦!”
“哼,做梦?我看真正做梦的不是我,而是你崔耕崔二郎!你看看……这是什么?”、
杨志谦一使眼色,两颗头颅被一个侍卫高高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