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主夸……嗯?您刚才说什么?”
“本宫说不必了。”李持盈道:“本宫刚才和宝光大师相谈甚欢,已经决定,今日之事由三位高僧做主,就不必再劳烦二位了。现在你们……请回吧。”
张九皋当时就急了,道:“啥?公主,您可不能被那和尚的花言巧语骗了啊!几个野和尚,怎能……”
“嗯?”李持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本宫心意已决,张公子勿复多言。齐成,送客。”
“是。”
那中年太监走上前来,道:“张公子,王公子,请吧。”
“公主,你……呃……是!”
说到底,张九皋和王维是有求于玉真公主李持盈,而玉真公主却无求于他们。
最终,张九皋和王维也只能是灰溜溜地离开了玉真观。
这时候,那些士子们可没散去。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谁知道公主到时候会不会再叫别人啊。
“诶,张公子、王公子,你们怎么出来了啊?”
“怎么你们出来了,三位高僧却没出来?”
“这也太快了吧?难道是得罪公主了?”
“莫不是比三位高僧的文才差得太远,被公主赶出来了?”
……
众士子纷纷开口询问,恶意揣测也越来越多。
张九皋直气得肝儿颤,但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道理很简单,事关玉真公主和武惠妃,谁敢乱嚼舌头根子啊?
最终,他也只得是招呼了几个伴当,分开人群,翻身上马,迅速离去。
张九皋今日连连吃瘪,心里真是腻歪透了,一边快马加鞭,发泄着怒火,一边有些神思不属。
这就没注意前面晃晃悠悠的一个醉鬼。
“啊?”
那醉鬼也没注意到张九皋等人,直到跟前,才紧往旁边闪。虽然没被马正面撞上,却也步履不稳,被带了一个大跟头。
“我擦!你有没有长眼睛?会不会骑马啊!”那醉鬼被吓出了一声冷汗,顿时酒醒,骂骂咧咧地冲着张张九皋的方向走来。
张九皋本来就心情不爽,现在更不爽了,道:“本公子没长眼睛,你还没长眼睛呢?这么宽的马路你不走,非往本公子的马上撞干啥?”
“你特么的撞人你还有理了不成?”那醉鬼勃然大怒,挥拳冲着张九皋打来。
张九皋一个文弱书生,打架可不擅长,当即一个躲闪不及,被打了个乌眼青。
张九皋这可不干了,大怒道:“敢打本公子,我看你这孙子真是活腻歪了!来人,给我打!出了人命,本公子兜着!”
“是。”
狗仗人势,奴仗主威,几个伴当一拥齐上。
然而,他们去得快,回来得更快,只在顷刻间,就全被那醉鬼打翻在地。
张九皋这回可真害怕了,道:“你……你别过来!我哥哥是礼部侍郎张九龄,你惹不起我。”
“礼部侍郎?”那醉鬼心怀顾忌,动作顿时一滞。
可正在这时,几个衙役从旁边的巷子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张九皋了,惊呼道:“张公子,您怎么了?”
“是他!”张九皋指着那醉鬼道:“这厮竟敢殴打本公子,赶紧把他送到长安县衙里去,好好得打几十板子!”
“谨遵张公子之命!”一个捕头模样的人嘿嘿冷笑道:“我当是谁呢,敢情是咱们长安有名的败家子儿哥舒翰啊。来来来,既然你不开眼惹了张公子,就跟我到长安县衙打官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