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这样了。”
“呃……本王却有一个计较。”
说着话,崔耕从袖兜中拿了半片红布出来,乃是太平公主石榴裙的一角,是崔耕在密林中捡到的。
他将那片红布送到龙山君的鼻子旁边,道:“你仔细闻闻,能找到这个气味的踪迹吗?”
龙山君点了点头,起身往远处找去。
“有门!”
崔耕等人跟着龙山君往前走,直走了两个时辰,还是没有什么收获.
崔耕皱眉道:“看来贼人已经带着公主走远了,咱们得从长计议。”
“怎么个从长计议法?”
“呃……子仪你艺高人胆大,这就一个人回去送信,给大家报个平安。另外,以本王的名义,派出使者跟皮逻阁谈判,一方面强烈要求他交还太平公主,另一方面表示可以用于诚节交换公主,软硬兼施。”
“那您呢?”
“我和玄琰、龙山君一起,继续顺着公主的气味走,找寻公主的下落。”
“那怎么成?王爷您乃万金之躯……”
“要不然也没别的办法啊!”崔耕双手一摊,道“谁知道掳公主的到底是什么人?求助皮逻阁也不一定管用。那气味儿过几天后,肯定会消失,必须马上追踪。也只有我,才能管得了龙山君啊!”
“呃……要不然,我留下来,让杨玄琰回去。”
杨玄琰道:“凭什么啊?在密林里面,你不一定有我好使!”
崔耕解释道:“我这有龙山君护卫,安全上应该问题不大。让杨玄琰一个人回去,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那……好吧,微臣遵命。”
就这样,三人分道扬镳。
崔耕、杨玄琰和龙山君一起,循着气味儿追了下去。其间也遇到了点麻烦,都让龙山君打发了。
有时候遇上南诏人,崔耕也用随身带的金子,跟他们换点新鲜的食物吃。因为衣衫早已在密林中被划得破烂不堪,他们又换上了南诏人特有的毡衣。
如今远远望去,崔耕和杨玄琰已经和一般的南诏人无异了。
顺便说一句,南诏在这个时代就是以物易物,交易不用铜钱。幸亏崔耕带着金子,要不然还麻烦了。
半个月后,崔耕和杨玄琰,在一个山顶上停下了脚步,暂且歇息。
杨玄琰抱怨道:“我说义父,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龙山君就带着咱们乱跑,他到底是真认味儿还是假认味儿?”
崔耕也无法回答,安慰道:“咱们再找找,过几天,要是还没什么线索就回去。”
“那好吧,也只能如此了。诶……龙山君!”
说话间,杨玄琰突然发现,龙山君如离弦之箭一般,往远方疾驰而去。
难道它找着了什么线索?
崔耕和杨玄琰紧紧跟随,然而,人哪跑得过老虎啊!功夫不大,龙山君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崔耕和杨玄琰只得顺着原来的方向往前走。要不是一刻钟后,龙山君的一声长啸,他们还真就跟丢了。
崔耕循声赶至,却见前方豁然开朗。
山路蜿蜒,有一八角凉亭耸立,路边野花盛开,蜂飞蝶舞,美不胜收。
在凉亭处,龙山君正在与三人对峙。
最前面那人是名青年男子,浓眉大眼国字脸,不仅长得相当惹人喜爱,而且流露出一股忠厚老实际的气质。此时他虽然被龙山君吓得两股战战,还是手持钢刀,强自保护着身后的两人。
最后面那人也是一名青年男子,身形高挑,眼睛明亮,也算美郎君一名,唯有那对鹰钩鼻子,对面相略有破坏。
中间是一名女子,粗看上去也就是颇有姿色而已,但越仔细看越觉得她好看,秀外魅中,惹人心动。
龙山君为什么会和他们三人对峙?
崔耕暗暗琢磨,难道说,这三个人跟太平公主失踪一事有关?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想到这里,他举步向前,用南诏语道:“波罗蜜,回来!竟敢惊扰贵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南诏语中,波罗蜜就是老虎之意。
龙山君会意,赶紧轻叫了一声,往崔耕的方向跑来。
最后那名鹰钩鼻子的年轻人却勃然大怒,厉声道:“好啊!原来这老虎是你养的!你小子纵虎行凶,该当何罪?某绝不轻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