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寒暄几句后,崔耕道:“实话实说,本王是不赞同什么和亲的。两国和平,维系在一个女子的身上,实在可笑。这次让公主和亲,其实是另有所图。”
“所图为何?”
“呃……此事乃军国大事,告诉公主也没什么,但还请你暂且保密。”
“别!”辛曼儿微微摇头道:“《易经》有云: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机事不密则害成。如果事关军国大事,不必告诉妾身。您告诉我,到底该如何配合就成了。”
好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崔耕心中暗赞了一声,道:“本王只是要借重公主的名义,不需公主做什么特殊的举动。当然了,这和亲之事,事关公主的名节,本王定当将其影响降低到最小。呃……到了奚族之后,你若看得上那李方,就嫁给他。若看不上李方,你的婚姻大事,就包在本王的身上,我定当为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辛曼儿站起身来,深深一福,道:“越王有“崔青天”之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实话,妾身能活着离开那个家,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实在不敢奢望更多。至于我的婚姻大事么……全凭越王做主,就算为国牺牲,妾身也毫无怨言。”
“公主言重了,绝不至于如此。”
……
……
三日内,把一切安排妥当。崔耕的五万大军离开泰山,往幽州方向而来。
与此同时,他连传军令,命岭南道出动海军接应粮饷、补充兵员。毕竟李隆基的信誉不怎么可靠,万一他改了主意,出什么幺蛾子呢。
大军连续急行军十余日,已至定州境内。
想当初崔耕为定州长史,在此经营了两年多的时间。
行走在官道上,崔耕望着四周似曾相识的景色,想到自己之前在定州的种种经历,不由得唏嘘不已。
“报……”
正在这时,有三名骑兵疾驰而至,翻身下马,跪倒在地。
领头的乃是一名小校,道:“启禀越王千岁,我们捉到了一个契丹细作。”
“我不是细作,我不是细作啊!”马背上被捆着的那人高声道:“我其实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特意到契丹人中做个卧底,为越王效力的。”
扑哧!
崔耕直接乐出声来,道:“身在曹营心在汉?你这胡人,还挺能白话的啊。但本王就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定州的?难道你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顿了顿,又面色一肃,道:“这小子嘴里不尽不实的,押下去,严刑拷打,务必把这厮的实话掏出来!”
“喏!”那小校拉了他就往远处走。
那人赶紧道:“别打!别打!越王要想打胜仗,千万莫打我我史干!我告诉您一个秘密,您听了之后,只要略施小计,就能给契丹人来个狠的!”
“嗯?史干?”
崔耕闻听此言,心中一动,道:“带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