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
“听闻越王千岁有一子,乃是正室卢王妃所生,名曰崔琼,年纪与我家女王相仿。不知越王千岁可否割爱,让他为我高昌之王夫?”
安禄山怒道:“呸!你想让我家琼兄弟入赘,你怎么想得呢?别说你们高昌了,就是皇帝老儿也不配啊!”
“不敢!”麴行燕不卑不亢地道:“我高昌国再夜郎自大,也不敢让越王之子入赘。、其实,您也看出来了,我高昌女王性格温婉,无心理政。成亲之后,当然是王夫为主,处理政事,女王只是担个名义而已。日后王子姓麴,其实从血脉上讲,还是崔氏子孙。”
麴云仙知道眼前不是害羞的时候,红着脸道:“原本妾身不敢做此痴心妄想,只是转念一想,越王千岁您之前也承继了卢姓,想必不会为那些世俗之见所左右,才冒昧提此要求。”
“这样啊……且容本王仔细思量。”崔耕沉吟半晌。
孙宁等不及了,催促道:“允与不允,就是一句话而已。越王乃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何必如此婆婆妈妈?”
麴行燕也催促道:“莫非越王以为,我高昌女王配不上令郎不成?”
“那倒不是。”崔耕苦笑道:“原本我只想给高昌找个立足之地,不过,若这桩婚事儿成了……我就是不想把高昌发扬光大也不成呢。”
这话倒是实话。
当初崔耕强立崔瑜为世子,家里险些打翻了葡萄架。他原本想着,让自己和卢若兰的儿子崔琼去美洲为王,结果原计划被卢若兰完全推翻。后来崔耕答应给崔琼在大唐周围找一国为王,才把卢若兰安抚下去。
如今高昌人为了把双方绑到一块去,提出以崔琼为王夫,倒算是解决了崔耕的部分心事。
到底是高昌王,还是高昌王夫,只是个名义,崔耕倒不怎么计较,想必卢若兰也不会计较。
但是,高昌人老弱妇孺加起来才几万人,也就是大唐一县的程度。这个国王也太不值钱了吧?
崔耕若不想后院起火,就必须想办法把高昌发扬广大。
麴行燕、麴云仙、孙宁闻听此言,面面相觑,大喜道:“越王千岁,此言当真?”
崔耕苦笑道:“此事千难万难,本王只能说勉力为之。”
“谢越王千岁!”三人齐齐行了一礼。
崔耕道:“起来吧,以后的事儿再说。咱们的当务之急,还是如何战退唐军。来来来,大家都坐下,议一议吧。”
“那个……越……越王千岁……”
越王成了自己未来的公爹,麴云仙红着脸,好不容易才开口道:“其实,对于如何打退唐军,妾身有些手段。”
“哦?你有什么办法?”
麴云仙从腰间取了一串钥匙,道:“请随我来。”
……
众人起身,在麴氏的宫城中穿行,功夫不大,已经到了一处不起眼的房子前。
麴云仙开门,又把房间内的床铺推开,赫然出现了一个暗门,或者说是地道出口。
再把这暗门打开,一股腐朽、沉闷的气息出来。
麴云仙解释道:“我麴氏一心复国,近百年来,攒下了这些家底。今日妾身就全交到越王的手中了。”
“本王定当尽力而为。”
崔耕心中也甚为好奇,这麴氏为了造反,到底准备了什么底牌呢?
功夫不大,那沉闷的气息不再涌出,放了盏油灯进去,火苗无恙。
直到这时候,崔耕才和众人一起,进了地道。、
见了那些“底牌”,崔耕忍不住惊呼出声,道:“这……这可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