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这两万精骑的统领哈库德,他嘴里骂着,手中一摆长矛,借着马力,向着李嗣业分心便刺。
然而,还没到近前呢,只听到一声怪叫,道“来得好!”
唰!
寒光一闪,劲风扑面!
“啊?”
哈库德这才注意到,这大个子的陌刀比自己的兵刃长多啦。还没刺着人家,自己就得玩儿完。
此时再想招架已经来不及了,他赶紧把马匹王旁边一带。
唰!
又是寒光一闪,劲风扑面。
却原来是李嗣业旁边唐军的陌刀到了,二人配合默契之极,不给哈库德喘~息之机。在外人看来。简直是哈库德找死。主动往这二位的身上撞一样。
“噗!”
一颗大好的头颅冲天而起。
哈库德还算幸运的,起码只是掉了脑袋。后面的骑兵可没那么幸运了,此时已经来不及勒马,来到了李嗣业的面前。
“你给我在这吧!”
李嗣业咆哮一声,陌刀直落而下。从上而下,连人带马,将其一斩两断。
不光是李嗣业,陌刀队乃是精锐中的精锐,配合默契,力大招沉,功夫不大,已经连斩三百大食骑兵。
但这些骑兵毕竟也是阿布的最后的底牌,前赴后继,死战不退。
从高处看去,整支大食骑兵就像是狂怒的海洋,波浪滔天。而大唐的陌刀队就如一块顽石,任尔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与此同时,救援中军的唐军纷纷向这两万大食兵的侧翼发动了攻击,局势竟然有逐渐转为僵持的趋势。
阿布见了,不由得一嘬牙花子,道:“久闻大唐陌刀队,乃大唐以步克骑,威临诸国的利器,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啊!”
卓木望着阿布,焦急的说道:“您快动用第三计吧,晚了就来不及了,连咱们这两万人都得搭进去。”
“好。时候也差不多了。”
阿布微微一使眼色,功夫不大,三堆狼烟冲天而起。
崔耕本阵中顿时有人得了暗号,集合全部兵马,向着崔耕的中军疾驰而来。
一边跑着,人家一边还喊呢。
“护驾!护驾!”
“越王危险,各部速来护驾!”
“葛逻禄部纵然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得保越王的安全。”
“兄弟们,冲,快点冲啊!”
……
疾如星火,快似流星,眨眼间,就距离崔耕相距不远了。
卓木看向阿布道:“莫非……这葛逻禄部,就是您的底牌。”
“然也!”阿布得意道:“这些人名为救援,实为偷袭,他们趁乱杀了崔耕之后,唐军必然大乱。最关键的是,这些人就是一群杂牌军,被崔耕勉强统合。崔耕死后,人们就会想了:葛逻禄能反,其他人呢?谁又比葛逻禄更可靠?疑心一起,唐军分崩离析,必败无疑。”
卓木也是一脸喜气的问道:“如此说来……那葛逻禄早就与您有联系?”
“何止啊,他们就是奉我之命,投降的崔耕。哼,崔耕麾下人才济济,能给这群丧家之犬什么?我许他们的可是千里之地,立国之基,他们该选哪边那还用问吗?”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大帅此举,定然建功!”
“借太子殿下吉言。”
……
二人说说笑笑,静待葛逻禄部得手。
可正在葛逻禄部马上就要冲到崔耕附近之时,陡然间有五千精骑冲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之人正是张守。
他嘿嘿一阵冷笑道:“谋剌叶护何来之吃也?某奉越王之命,已经等你多时了。”
谋剌刺加眼睛一缩,强自镇定道:“你说什么?某怎么听不懂呢?越王危在旦夕,我们葛逻禄部来救,有何不妥?”
“行了,别装啦。”张守从袖兜中掏出来一封书信,扔给谋剌刺加,一脸不屑地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