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崔耕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无数百姓,扶老携幼,成群结队地往东边走去。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很多人手里都攥着一幅画卷。
越州文学兴盛也就罢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书画爱好者呢?难怪崔耕说奇怪。
事出反常即为妖。
崔耕一使眼色,李白就快步上前,抓住了单独行走的一个小伙子的袖子,道:“这位小哥慢走,慢走哈!”
“你有什么事儿?”小伙子问道。
“不好意思了。”李白先是道歉,然后才继续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我们是外乡人,刚到此地,想向您打听打听,怎么大伙都往东边走,还有手里面拿着……”
“哦,你问这个啊。”
那小伙子指了指手里拿着一副画卷,然后将画卷一展,顿时露出了这画卷的真容。
“这个……这个……”
“啧啧啧……”
“嗯嗯嗯……”
……
崔耕等几个人见了,都发出了一阵阵古怪的动静,脸色更是精彩纷呈。
原来,那小伙子手里的画卷,画的是一个酥胸半露的美女坐在一垫子上,眼神迷离地望着前方,芊芊玉手放在嘴边,其中一个手指紧贴着诱人的红唇,说不尽的风情,道不完的诱~惑。
这在后世还不算什么,但在这个时代,就完全可以称得上春宫图了。
好么,敢情广大越州人民的手里是拿着一幅幅的春宫图,在招摇过市啊!
这哪是文风鼎盛之地,简直是迷醉温柔之乡!
这让崔耕等人如何评价?
那小伙子看到崔耕他们的神情,很快就明白他们的意思,把脸一板,道:“诶,我说哥几个,你们别想歪了啊!我们这可不是什么春宫图,而是神女画卷。”
“了解,了解。”李白连连点头,眼神戏虐了下那小伙子,然后用表示很明白的语气道:“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吧,我懂的。”
崔耕也忍着笑,跟着很是一本正经地道:“巫山神女,旦为朝云,暮为行雨嘛。我们不是没读过书,都懂,都懂。”
“懂?你们懂什么啊?”小伙子苦笑着解释道:“告诉你们,这真的不是春宫图,而是为神女的画像。”
“我们也没说不是神女的画像啊!”
“擦,怎么还解释不清楚了还?”那小伙子被李白他们说得不知道怎么接话,但又不想他们误会自己是那种人,于是一咬牙一跺脚,道:“这么着吧,听我从头给各位说。咱们这越州,五年前来了个新刺史,叫薛兼训……”
随后,那小伙子简单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介绍了一遍。
这薛兼训自从到越州上任以来,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做了不少好事。
比如说吧,越州的蚕丝质量很高,但制作丝绸的技术不行。那么,怎么提高越州的丝绸制作技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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