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牙关紧咬,继续想到:更关键的是,这崔珍年纪如此之小,似乎那偷看何小娘子洗澡之事,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罪过啊!
难道我和何家娘子的婚事就此告吹?我此次来广州冯家镇只能无功而返?
不行!何家的势力对我们冯家至关重要,万万不容有失!
到底在哪里找那一线生机呢?
诶,有了!
陈立望着崔珍那稚气未消的面庞,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打了个哈哈,道:“原来这就是崔珍崔老弟啊!真是年轻有为。今日愚兄一时糊涂,误信人言,特向崔老弟赔罪了。”
言毕,深深一躬身。
陈立在相貌上比杨玄琰差之甚远,但比崔珍就差相仿佛了。再说了,陈立比崔珍年纪大,崔珍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郎,他却是个标准准的年轻公子。这么一拜下去,当真风度十足,玉树临风,把崔珍衬托得相形见绌。
何宜宣见了,心思又是一动。
她明白,如今是非常时期,自己又身份特殊,所选夫君的范围,无非就是陈家或者冯家。更确切一点说,就是崔珍或者陈立了。
崔珍小小年纪,就偷看自己洗澡,如此好~色自己实在不喜。陈立误信人言,要打要杀。打输了之后,还要自尽,更是赖泥糊不上墙去。老实说,这两个人自己一个都不愿意嫁。不过,崔珍年纪小,可塑性强一些,非要选择一个的话,还是崔珍合适一些。
所以,自己刚才站了出来,通斥陈立,表明立场。
但现在看来,若这陈立知错能改,可比那崔珍顺眼多了呢。年轻人一时冲动……似乎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罪过。
想到这里,何宜宣看陈立的目光中,开始柔和起来。
至于崔珍?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现在也没啥好办法,只得抱拳拱手,道:“好说,好说。”
陈立叹了口气,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我同时向何小娘子提亲,发生冲突总是难免的。为免咱们真的坏了和气,不如尽快把此事定下来。”
崔珍耸了耸肩,道:“这事儿本来就是何小娘子说了算,你跟我说有啥用啊?”
陈立胸有成竹地道:“在下说个法子,请二位参详参详。不如由何娘子出个题目,考验下你我二人。谁能赢了,谁就是她的如意郎君。”
何游鲁迫不及待地道:“就这么办了,公平竞争,童叟无欺。女儿啊,你快出个题目来。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具体题目,我就不搀和了,哈哈!”
他虽然倾向崔珍,但对女儿嫁给陈立也不是不能接受,更不想和陈家撕破脸。所以,把事情都推倒了女儿的身上,大有听天由命的意思。
何宜宣只是有些偏向陈立,却没有做最后的决定,心中也觉得这个主意出错,却不好开口。闻听此言,马上就坡下驴,福了福身子,道:“奴……奴……我听爹爹的。只是……该出个什么题目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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