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道:“怪不得以你在真源县的权势,宁愿花钱买,而不愿意恃强强抢呢。嗯,若把薛瑶英得罪死了,她再在回纥王子那得了宠,枕边风一吹,你可就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这话可算是说到华南金心坎里,他恨恨地接话道:“可恨那薛瑶英另有所图,把我当猴子耍。说不得,我也只能使些旁外招了。”
杨玄琰忍不住插话道:“回纥人最缺的是钱,你送钱比送美人,不更能让回纥人高兴?”
“话不是那样说。”崔耕摇摇头,解释道:“回纥是回纥,回纥王子是回纥王子,不可混为一谈。回纥人送给回纥钱,那王子能得什么好处?送给王子钱,那就算王子中饱私囊了。”
华南金竖起了大拇哥,道:“就是这个道理!另外,还有最关键的……这做生意得讲规矩,该我的钱就是我的,我退回去干什么,那不是显得我心虚吗?送美人就不一样了,只是我们兄弟情深而已,到哪里都交代的过去。”
……
华南金有恃无恐,将众人心中的疑问一一解答。
最后见大家没什么问的了,他又忍不住得意道:“现在,你们都听明白了吧?我确确实实是回纥王子的结拜兄弟。杀了我之后,就是给了回纥攻打大唐的借口。尔等……现在还不快把我放了,更待何时?”
顿了顿,华南金指向杨玄琰,色眯眯地道:“还有,为了给华大爷我压惊,让这小伙子陪我一个月吧。”
擦!怪不得华南金对薛瑶英没什么兴趣呢,敢情他好的是男风。
杨玄琰乃杨玉环的亲生父亲,俊美无双。遇到这种事儿,都不知多少回了。
但每一次遇到,都让他恶心至极。
他抽出刀来,没头没脸地冲着华南金抽了过去。好在他手下有分寸,没用刀刃只是用刀背。
但即使这样华南金也受不了啊,顿时发出了阵阵惨嚎。
他赶紧起身,躲向桌子另外一边,扯着脖子喊道:“张县令你管不管啊!快拦住他,真把我打出个好歹来,回纥王子可饶不了你!”
“住手!”
张巡本来还想继续看戏,被华南金这样一说,不得不往前一进步,把杨玄琰拦住了,道:“您生气归生气,但这华南金非常重要,万不可一是冲动,因小失大啊!”
“就是,就是。”华南金趁势赶紧从桌子边躲到了张巡的后面,对着杨玄琰道:“真把我怎么样了,耽误了两国邦交,你吃罪得起吗?”
这话还算是人话,但接下来话就是畜语兽言了:“小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哈哈,今晚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华大爷的好处,包你经过今晚之后对我念念不忘。诶,对了,你如此俊俏,想必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你……你这是自己作死!”
华南金的污言秽语说个不停,如果说原来杨玄琰还只是要教训教训华南金的话,现在却已经动了杀心。
他俊眉一挑,咬着牙道:“张县令,你让开,我要他的命!出了什么乱子,杨某人一力承担。”
张巡无奈道:“贵人还请稍安勿躁,事关国家安危,张某人恕难从命。”
“那某就不客气了!杀!”
杨玄琰绕过张巡,挥刀向着华南金砍去。张巡无奈之下,只得抽剑相迎。
叮叮当当!
二人刀来剑往,战在了一处。
华南金在一旁更加得意,对那些甲士们道:“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去帮华县令?帮我把那小子摁住喽,今儿个我就在千万人面前,享用了他!”
“呃……”
那帮子甲士见县令和人动了手了,也不好再作壁上观,顿时一阵犹豫。
崔耕见状,赶紧使了个眼色,道:“杀了他!”
没办法,他现在真被这华南金气了个不轻。不仅仅华南金身上背着无数条命案,也不仅仅是这厮的嘴太可恶,关键是他这勾结回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彻底惹怒了崔耕崔二郎。
“是!”
剧士开、黄有为、李白答应一声,齐往上闯。
但张巡乃是名将种子,心思缜密。他一边和杨玄琰战斗,一边对崔耕等人有所防备。眼见崔耕等人动手,张巡好喝道:“拦,拦住他们!”
“喏!”
众甲士齐往前闯,排成了数排严密的阵势,刀枪并举,黄有为等人不得寸进。
倒不是说张巡真要顺了华南金的意,要把杨玄琰怎么样。关键是,事关大唐和回纥的邦交,他不能让华南金受什么损伤,免得事情弄得无法收拾。
但他这种行为在客观上,确实起到了助纣为虐的效果。
华南金哈哈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小美人儿,你动不了我半根汗毛!事到如今,你就认命吧……啊……”
陡然间,华南金惨叫一声,血光崩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