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你是何心意?”
“妾身愿留李家以供驱使,只求饶过父亲。”
李佑一拍桌案道:“起身!不要再为你父亲跪了,跪一次还挺震撼,跪多了就没感觉了!此事我自有主张。”
看婢女绿水把关绣绣扶起来,不由得又问道:“你果真愿意留在这里做妾也不想去崔家当官夫人?”
关绣绣气的星目圆睁,“夫君这说的什么话!妾身虽是女流辈,也是读过……晓得……知道……若是……难道……岂能……”——此段大道理省略一千字不注水了。
千不该万不该一不留神激了她的隐藏属性,李老爷头大如斗,却听一旁绿水好奇道:“姐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呢?”
关绣绣脸色微红斥道:“不要多嘴!”
“什么实话?”李佑十分感兴趣。
绿水害怕自家姐不敢说。
李佑便威胁道:“在家里我是老爷,心把你送给要饭的当乞丐婆!”
婢女被老爷吓到了,再说关绣绣那几句话是好听话,想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竹筒倒豆子般讲了出来。“姐说老爷虽然品行不端,却有一桩好处,不压抑人的性子,相处宛如好友一般,这年头遇到这样夫君也算是难得了。”
李佑心里很古怪,放到上辈子那个年代,哪个女人说你是好朋友,就表明你可以滚蛋了,但在这个时代…应该是好苗头罢?梁山伯和祝英台不就是哥们好友么。
绿水又道:“姐还说老爷虽然品行不端,但也不是贪得无厌、索求无度,不像那崔监生,只知道勒索大笔嫁妆钱财。”
李佑叹道,其实是为了得到你的忠心啊,要从长远计议的,不然用你的时候,在买卖里动手脚我也只能吃哑巴亏。
绿水继续道:“姐又说,老爷虽然品行不端…”
李佑怒道:“能不能不要翻来覆去的重复品行不端这一句?”
“是,姐还说,老爷虽然…但比那崔监生强过百倍。姐花了二十两重金打探,得知那崔老爷在家和书童同g共眠,令人作呕,有时候还叫上家里婢女一起胡天胡地。不过婢却不明白,为何姐说崔老爷和书童睡觉令人作呕。”
这都被打听出来了?曾经的受害者李佑记起自家这位姨娘还有一个打探议婚对象**风评的爱好…不过崔监生这般狼藉不堪,关老丈也不在乎么?李佑转头问:“你没有和你父亲说过这些?”
关绣绣面无表情道:“提过,父亲说好男风是士大夫的风雅事,不必在意,反正男色官儿夺不了正房位置,总比…”犹豫着又补了一句:“…总比李家某人招惹一堆野女人好。”
李老爷闻言又要作,大喝道:“我饶不了你父…不许再下跪求情!罢了,即便放过,也必须给他点狠狠教训,你也要谅解才好,不然你父亲要糊涂到什么时候?下次再来回吃里扒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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