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姨娘认亲的事情不但在外头传扬,在内衙宅中也泛起了阵阵漪澜。当晚李老爷退了衙宿在大房刘娘子这里。吃过饭后他懒洋洋的躺在特制的躺椅上,两只脚很自然地垂在身前木盆中。
大房陪c华ng婢女梅枝半蹲半跪,使劲给老爷洗脚,而刘娘子静静的坐在绣墩上看着丈夫。
李佑享受着统治阶级的腐朽生活,阖目养神并口中赞道:“遍观各房,只有梅枝你敢用力气,洗起来最舒爽啊。”
梅枝难得被李佑夸赞一次,不过没有接话,心不在焉的问道:“金姨娘真是那个金百万家的女儿?不会是老爷你假冒的罢?”
“这还能假的了?你休要胡猜乱疑。”
作为忠心护主的婢女,李家大房的护城河,梅枝本来对关姨娘的警惕指数最高。不料素来低调无害的金姨娘才是真老虎,居然有金百万这样的父亲,使得忠心小婢的危机感骤增,毕竟这个家世太强大了,那可是天下最有钱的人之一。
弯弯绕绕、旁敲侧击的话梅枝不大会说,很直白的抬头对老爷道:“小婢若是金百万那样的人物,定然不愿自己女儿做没名分、见不得人的偏房小妾。”
梅枝担心的也有道理。这年头妻妾地位相差悬殊,从纲常上说,妻子是女主人,妾室只能排在主人和奴婢两个阶层之间。特别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女儿给别人做妾是很丢人的事情,金百万有点想法绝对是正常的。
就算妻妾名分不变,但小妾嚣张起来翻身骑在了女主人身上,对忠义梅枝而言那是也不可忍的!
李佑想想道:“你多虑了,宝姐儿不是喜欢相争的人。”
正说话间,李老爷的脚抬起时不经意从梅枝胸前轻轻掠过,顿时一股sū麻快感从脚底传来。好似发现了有趣物事,他又故意将脚贴到梅枝饱满丰盈的胸前,隔着薄薄的纱衣上上下下的蹭来搔去,又sū又痒的忍不住发出几声呻吟,小弟弟也蠢蠢欲动。
梅枝又羞又愤道:“老爷不要乱作怪,要把袄子裹肚弄坏了!”
“解开它就不用怕坏了。”李佑很猥亵的建议道。
梅枝的杏核型眼眶渐渐被怒气撑大,正要说什么,却有有婢女奉了大管家李四的命令到内院禀报事情。“金姨娘接回来了,但金家派了马车同行,满载绸缎金银,说是代替金姨娘打赏给家里下人们的。”
梅枝便顾不得反抗老爷的性骚扰了,立即指控道:“老爷你看!这是收买人心!”
李佑抬手阻止梅枝继续说下去,皱眉问道:“家里人都晓得了么?”
“那金家仆役进了内衙便主动张扬此事,只怕宅中上下都晓得了。”
李老爷眉头皱得更深,金宝儿认亲,他别的不担心,最担心的就是大户人家里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金百万这样的顶级大盐商,已经不是普通的四民之末了,自己岳父猜测的那些即使当真,只怕也仅仅是冰山一角,背后还不知有多深的水。只不过碰上了背景更大、同时握有守备司武力的自己才显得无可奈何,换成普通知县,早被吃的渣都不剩了,但这不代表自己可以小看大盐商背后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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